“有理!有理!”三人给吴骥提醒了,不由得容光焕发,大是欢喜。
“我们这就撤退。”皇甫嵩很是急切。
“不能这么撤退,我们给辽狗一点小小的礼物。”吴骥眼中厉芒一闪。
归信军、丁壮、齐云社的好汉,在吴骥的指挥下,放弃城头,开始撤退。他们撤退的时候,却是大吼起来:“辽狗听着:入城者,死!”
“入城者,死”,好似惊雷,远远传了开去,辽军听在耳里,却是不服在心头,大吼大叫起来,讥刺宋军。
“南人疯了,他们疯了!”
“攻进城里,就是南人的末路,竟敢说入城者,死,这是疯得不能再疯了。”
“南人的疯话。南人听着:大辽勇士入城,就是你们的死期。”
攻城战的目的,就是要攻入城里。一旦攻入城里,就是胜利,哪有攻入城里还是死亡的道理,谁也不会信这话,谁信谁是疯子,要辽军不嘲讽都不行。
“南人退了!南人退了!”
登上城头的辽军,发现宋军撤退了,很是欢喜不已,好象疯狗见了骨头似的,挥着弯刀追了上去。
这是一个天大的消息,对军心士气的激励作用很大,耶律菩萨的怨气瞬间消失无踪,一脸的喜色,大吼一声:“吴骥,本将来也!”顺着云梯,朝城上爬去。
这次,他异常顺利,轻而易举的爬上了城头,放眼一望,只见城里有不少尸体,染成了一片红色,有宋军的尸体,有宋朝丁壮的尸体,更多是辽军的尸体。
辽军象疯狗追逐滚动的骨头一般,紧咬着宋军,朝冰城追去。追到冰城前,宋军在百姓的接应下,安然撤退到冰城上固守,辽军想攻上去,根本不可能。
“快,打开城门!”
耶律菩萨有最正确的判断。爬云梯,能进入城里的辽军太少,还是打开城门,辽军才能大举入城。
不需要他的命令,辽军也知道该做什么。立即有十几个辽军,冲到城门边,把城门打开。城门一开,辽军好象溃堤的洪水一般,冲了进来,很快的,城里挤满了辽军,无不是兴奋莫铭,吼着嚷着,对着冰墙冲去。
“辽狗进城了!”
“天啊,守不住了!”
“这可如何是好!”
百姓望着潮水一般涌进来的辽军,无不是心惊胆跳,很是绝望。辽军有多凶狠,他们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辽军一旦进城,就是归信陷落的时刻,谁能不惧?
“休得胡言!这是吴指挥放进来。吴指挥自有妙计!”
归信军、丁壮、齐云社的好汉大声吼起来,安定百姓之心。
“吴指挥,真是你您放进来的?”
“吴指挥,您真有妙计?”
百姓忙问询起来。
吴骥身着盔甲,一身是血,跟血水没差别,喘着粗气,打量着百姓,缓缓点头道:“乡亲们,我何时骗过你们的?想当初,流风盗那样凶狠,归信城都快失陷了,我还不是把流风盗给诛灭了?”
吴骥诛灭流风盗一事,是个奇迹,深得百姓信任,听了这话,不由得大为放心:“吴指挥,我们相信你。”
“你们放心好了,我保证叫辽狗有来无回!”吴骥信心十足,对百姓道:“只要你们听从我的指挥,我包证打一个天大的胜仗。”
他的信心感染了百姓,百姓不再害怕,精神抖擞:“吴指挥,我们听你的。”
吴骥这是兵行险着,最大的考验,就是军心士气的打击。要知道,古往今来,有几个人敢把敌人放进城里的?敌人一旦进城,那就是意味着城市陷落,战事极为不利,对军心士气的冲击相当之大。
这就需要个人魅力与良好的信誉来保证了,若是不能提振军心士气,任霹雳弹再好,很快就会崩溃。而吴骥却没有这种顾虑,因为他在归信的声望很高,口碑很好,百姓相信他。
“狂妄!”耶律菩萨把这里的动静看在眼里,嘴角一扯,冷笑不已:“吴骥,都成这样了,你要是还能反败为胜,我耶律菩萨抹脖子算了!”
大手一挥,挥着弯刀,朝冰墙冲来,随他而来的,还有辽军兵士,好象海潮一样,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