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元以上。
于是我继续道:「我赔可以,不过你儿子弄坏了我的包,你也要赔。」包上D家的logo很明显。
他愣了一下,「你这是真包?」
「对!有发票!」我笑着回道。
「可以啊你!舍得给自己花这么多钱买包,都不舍得给爸妈花。」他义愤填膺地责骂着我,正义感简直爆棚。
「不如我们来盘点一下这些年你给爸妈花了多少?我给爸妈花了多少?」
我这一句话,他刚刚那些油然而生的正义感瞬间就无影无踪了。
这个时候我妈出现了,她看着我们剑拔弩张的气氛打岔道:「林梅,你多大了还同小孩子计较,你小时候就喜欢欺负你弟弟。」她念着这些像是口头禅一般,一边收拾着满地狼借,一边碎碎念着。
他们都怕我欺负谁谁谁,我欺负谁了?我怎么这么厉害?我要是真的这么厉害该有多好。
「林子涵,你摸着良心说这些年我们两个谁欺负谁?」我质问着我弟弟,可是他还没说话,我爸就出场了。
他说:「你是不是有毛病?你一回家就闹得天翻地覆,大家都对不起你吗?」
我实在无力再去争吵了,小孩子才会去执着地探究对错,殊不知在爱你的人眼里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在讨厌你的人眼里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我的名字是随便取的,我爸去办出生证明,他看见墙上挂着一幅梅花图,就当场敲定了我的名字;而我弟弟的名字是他花了88元找一个教书的朋友取的。
我只是小时候才不明白,处处想同我弟弟争上下。
每次考试我都使劲儿努力地去考,我以为我考班上前几名,他们就会开心,就会多看我一眼。
其实,我考前几名,甚至哪怕考第一名,都不如我弟考试进步一名来得让他们开心。
王伟没有坚持到一个月就主动找我离婚了,地址选在了我们小区楼下的咖啡厅。他这次给了条件,房子留给我,车子给他,存款我们一人一半。
我否决了存款的提议,告诉他这些年我们两个的平均工资,我比他多。一下子像点燃了火药一般,他青筋都暴出来了,冲着我怒吼道:「你厉害呀!你牛逼呀!你比男人都挣得多,你再厉害还是没人要你,没有男人要你,你爸妈也不喜欢你,存款全都给你,你拿走呀!反正你已经可怜得一无所有了。」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人在愤怒的时候做的决定是不会考虑利弊的。
我以前保护他的自尊心,从来都不提工资高低的事。
但是我现在再也不想替他着想,我只想用我所有能想到的词语去伤害他,凡是能打击到他的,我都会毫不犹豫地说出口。
他也是如此,他以前都会故意避开我家庭的话题,但是现在他也想用这把刀子捅我。
两个人喜欢的时候,会把各自的秘密都说给对方,但是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这些秘密会在分道扬镳的时候化作一把把利剑刺穿对方的胸膛。
我们很快办好了手续,在最后分别的时候他却同我道歉,他说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但你真的太要强了,你为了每月给你爸妈钱,拼命地工作;你怕我觉得你占便宜,可我们是夫妻呀!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没有依赖过我。
他说这话显得很委屈。
我本来是不想回应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可笑程度吧。我问他,既然你知道我的这种心理,那你可曾告诉过我,可以不用这么想?可曾在生活里为我着想过?我加班你给我做过几次饭?来接过我几次?上个月下大雨,我为了省钱淋雨坐公交回家,你当时在去接谁?
你怪我太要强,可你有做什么可以让我不要这么要强呢?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留下一句:「你觉得生活都是辩论赛,那就祝你一直都是赢的一方。」说完留我一个人在原地。
晚上我就接到了我妈的电话,她问我为什么离婚这么大的事都不给她说,还是王伟同她说的,她问我有没有把她当妈。
我马上顺口道;「妈妈我好累,我想辞职休息一段时间,可以回家里住吗?」
她在电话那边讪讪不知如何开口。
我善解人意地告诉她,刚刚是同她开玩笑的。
他们总是说我要强,说我不懂得柔软。可是也要我柔软有人要呀!我除了我自己,别无依靠。
王伟真是做得厉害,我们分割财产的事他一五一十都给我妈说了,他生怕我会过得好。
我妈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同我吵闹着,让我把房子加上她和我爸的名字,她说以后我再嫁,这就又会变成夫妻共同财产。我问她怎么懂得这么多,谁教她的,她就开始支支吾吾。
我怎么会不知道是谁教她的呢?
但我又怎么可能答应她呢?王伟的事情让我明白,我所有期望、渴望的除了我自己谁都不能给。
我问我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吗?
她没说话,我继续道:「最开始是渴望得到你们的注意、你们的赞赏,不对,是渴望你像爱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