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现在的廖莉,时戚终于知道平时歇斯底里的盛浅暖是怎么来的。
交代,他要交代什么?
时戚不懂,他是犯了十恶不赦的罪还是作恶多端引起众怒,不然为什么都他要交代?
时戚把视线移向盛浅暖,久久没有移开视线,现在他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良晌,他缓缓开口:“小暖……”
“………”
时戚唤了一声盛浅暖的小名,他的字里行间都透着“疲惫”而字。
停顿片刻,他继续说道:“我七岁那年随我舅舅一家搬进延龄巷,成长环境就是那样,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的,改不了,即便是环境变了,那些依旧会伴随我一生,当然,我不认为延龄巷有他人说的那么不堪。再说说我舅舅,他扶养我长大,我理应把他的生命放在第一位,所以我不认为我做的有什么不对。我和你在一起,是把你当成相伴一生的女人,而不是女儿,我不会没有底线地像你爸宠你一样对你,我想像中的感情也不是这样的,如果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受了委屈,那么,我们就分手吧。”
这是时戚第一次提分手,以前不管吵得有多么不可开交,他都不会提到这两个字。
因为时戚比任何人都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时戚,你……你再说一遍!”
盛浅暖根本想不到时戚会提分手,这次根本就不是她的错,反倒是她自己还受了伤害,为什么要她承受这样的结果?
时戚知道盛浅暖听到了,这种话无论重复多少遍都改变不了结局。
“吱吱吱。”
倏然,时戚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号码是座机,开头的区号是荆县的号码,他按下接通键。
“喂。”
“阿戚啊,我到了,你放心哈,我很好,这次谢谢你和温兮的款待,帮我和她道谢哈。”
电话那端,陈勇像是扯开了嗓子一样说话,即便是不开免提,周围的人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盛浅暖简直不敢相信,她如疯子一般上前抓住时戚衬衫领口,歇斯底里地吼道:“时戚,这就是你要和我分手的理由吗!所以,你真的和温兮旧情复燃了对吗!”
讲实话,这个电话来的非常不是时候,它无疑是火上浇油的。
“小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承认确实和温兮见过面,但不是旧情复燃,她不过偶遇我舅舅,你别胡思乱想,分手是我希望我们能给彼此冷静的空间,你不要每次都在别人身上找原因。”
时戚轻轻推开盛浅暖,他的动作幅度并不是很大,可在廖莉和盛辉年的眼里就成了家暴。
“该死的,你居然敢打我女儿!”
疾霆不暇掩目间,盛辉年的拳头就朝时戚的俊脸挥了过来。
这拳看上去应该是用了十成之力,因为时戚的嘴角有殷红的鲜血渗出来。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就你的出身连给我们小暖提鞋都不配,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上我们家提亲?他们每个人都比你优秀不知道多少倍。”
廖莉冲着时戚毫不留情地说道。
时戚抹掉嘴角的血,走出家门,他现在一刻都不想看到这一家人。
离开家,时戚直接驱车去了公司。
偌大漆黑的办公室里,有一处角落微微泛着亮光,认真一看,还有一个人影。
时戚按下开光,原本黑暗的办公室瞬间灯火通明。
刚才那个被亮光包围的“人影”回头,哦,原来是可爱又骚包的笆鸡呀。
笆鸡惊诧地看着时戚,懵逼询问:“戚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还有你的嘴怎么回事?受伤了?”
笆鸡走到时戚面前,伸手想去触碰他嘴角边的淤青,可这指尖还没碰到就被人给打回来了。
“没事。”
时戚进了专属办公室,他把自己反锁在里面,笆鸡透过百叶窗缝看到里面疲惫不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