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另一端的时戚冷冷吐出这两个字。
笆鸡得意,黑狗撇撇嘴,摸摸鼻子有些失望地说,“算了算了,那就我们和温兮一起吧。”
挂断电话,笆鸡和黑狗一起走出火车站。
没一会儿,就在他们要上出租车去约定地点的时候,笆鸡手机响起了微信提示音。
他赶忙掏出手机,点开微信,信息是时戚发来的,只有两个字“地点”。
哇擦,笆鸡心里嘀咕,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天上要下红雨了。
笆鸡也没多想,把地址发给了时戚。
他们找的是一家比较接地气的烧烤店,这是黑狗要求的,本来笆鸡打算带他高大上一把,可人偏偏说自己是乡巴佬去不了那种高级餐厅,会如坐针毡,隔应的慌。
所以她们在老城区夜市找了一家做烧烤的路边摊。
黑狗如打了鸡血一般点了一堆烧烤,还有啤酒,这局还没开,他老人家就放话今天要不醉不归。
晚上七点左右,温兮和时戚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他们一左一右分别从东西两个方向走来。
黑狗与笆鸡聊的正起劲,忽然见到那两抹熟悉的身影,他赶紧起身对着他们叫了一句:“爸,妈,好久不见。”
黑狗的大嗓门惹的临桌的人纷纷投目,大家脸上都是一脸不可置信。
确实啊,这爸妈看起来比儿子还年轻,而且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生出这么大儿子的年龄,这怎么能叫人不好奇。
温兮有些尴尬地走到黑狗面前小声地说了一句:“胡叫什么呢?”
黑狗还不知错,强辩:“我没胡叫啊,以前不是你让我这么叫的嘛。”
从前时戚对于黑狗叫自己爸,叫温兮妈这件事是神烦的,可现在他居然觉得这样的称呼让他有些心情愉悦。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这种称呼别乱叫。”
温兮极力纠正黑狗的模样在时戚眼里成了刺眼,他想她这是吃饱没事干非要和一个智障去计较?
时戚从四方桌下面抽出塑料凳子,冷冷地吐了一句,“不过就是一个称呼,能表达的了什么,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这话听起来是不是很像责怪温兮,很容易让人误会时戚还在讨厌她。
不管是当事人还是旁观者刚好都这么认为。
气氛一度尴尬,黑狗嘴笨,不知道说什么。
温兮淡定一副无视的模样,抽出凳子也坐了下来。
倒是笆鸡有些气不过地说道:“戚哥,你能不能别对兮姐那么凶,她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也没纠缠你,所以你没权利对她指手画脚。”
“补刀王笆鸡”这个称号无疑完美地落在辛小笆头上了。
时戚有那么一瞬间想把他踢飞,他后悔来了。
一个小时前,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大家出来聚一聚,趁着这个机会他也能把以前的事说开,当着黑狗那个大嘴巴的面把自己和温兮的事说清楚,这样以后延龄巷的人也不会嘲笑她了。
也算是赎罪的一种吧。
哪知半路杀出笆鸡这么一只傻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所以,时戚后悔了,他就不该来,降低智商,浪费时间。
温兮拉了拉笆鸡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黑狗见大家都板着一张脸,兴致不是很高,他赶忙举起手中的杯子试着带动气氛,“来,咱们一起喝一个,为了十几年的发小情。”
勉强给他面子,三人都举起了手中的被子。
这干杯,干杯自然是要有触碰才能干杯,时戚坐在温兮的旁边,距离近了,这肌肤接触肯定是避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