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褥,温兮下床,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酒店的家居服,这让她有些郁闷,到底是谁陪在她身边?
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温兮找到了酒店客房部的经理要求调取监控录像。
接待她的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她看上去端庄大方,并不像是那种心术不正的人。
“南小姐,是这样的,昨天您生病了,高烧不退,是旌董事长派人送你回来的,他专门请了家庭医生替您治病,至于帮你换衣服以及全程照顾您的是医院的专门看护,女的,请您放心。”
“真的吗?”
温兮疑惑地看着女子。
“对的,我保证绝对没有问题,这里是旌氏集团的酒店,您又是旌董事长的贵宾,他是绝对不会让您出任何事的。”
那客房部经理说的振振有词,每一句话都像是有鼻子有眼的,真的很难让人怀疑她的话。
温兮点点头,然后对那女子说道:“额,那我想见见旌董事长,亲自向他道谢。”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这受人之恩,道谢是最基本的了。
可没曾想这个要求却被拒绝了,女经理看着温兮带着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啊,南小姐,董事长非常的忙,他昨晚已经乘飞机去了塞哥维亚,您看这样好不好,谢意我替您转达。”
那女子笑魇如花地看着温兮,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提前预演好的一般,让人无法拒绝。
温兮夷犹了一会,颔首低眉点头道:“那就麻烦您了,我先走了。”
“好的,您慢走。”
那女经理一直等在原地,直到温兮从她视线里消失,适才抬步移开。
只见她转身进了一间办公室,那里面坐着此刻应该在塞哥维亚的旌予北,还有时戚。
女经理对着二人微微欠身,“董事长,时总,南小姐已经走了。”
旌予北点点头,“恩,下去吧,辛苦了。”
“没事,董事长,时总再见。”
时戚朝着女经理浅浅一笑,表示感谢。
“阿戚,你为什么要给我做这个好人?你怎么不告诉她,是你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她一个晚上?”
旌予北不解地看着时戚,他一开始听到这套说辞也很意外。
时戚嘴角漾起一抹微笑,“旌哥,你就是好人,这酒店是你的,医生也是你的,没说错,至于……”
话说到这里,时戚停顿了片刻,然后就没了下文。
这没有什么好说的,说了又怎样?不说又怎样?
他现在是在赎罪,不是在邀功。
至于其他什么旁的乱七八糟的感情,那是没有的。
旌予北也是个聪明人,时戚不说他便不再问,恰巧这时阿城进来了。
“旌哥,查到了,昨天推南小姐下水的人。”
“哦?是谁?”
阿城看了时戚一眼,然后才开口,“是洪氏的董事长,鲍媛。”
旌予北余光瞄了一眼时戚,只见他淡定地把玩着手里上等雪茄,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似的。
“知道了,下去吧。”
“是。”
阿城离开,旌予北重新把目光聚焦在了时戚脸上。
“阿戚,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这动的毕竟是他的人,自然是要他来处置的。
时戚不语,低着头,继续玩他的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