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说的是吴南义?
她倒是没料到吴南义有这样的“胆识”,居然跑去和徐立雯面对面地开了口。
想到那个傻大个儿,阿音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有心想要说不是,毕竟徐立雯是徐立衍的妹妹,即便没有吴南义那一茬,她终归是会帮忙的。只不过那种情形下的帮忙,就不一定是劝着她适应这样的宴会场景了。
可是仔细看看徐立雯的神色后,好似不是在厌恶吴南义的做法。阿音这就迟疑着点了头,说道:“吴哥哥一直让我帮忙照应你。”
这也不算说谎。吴南义拜托她那么多次,其中也有提到这个意思过。
徐立雯“哦”了一声后,低头揪着自己的衣角,半晌不说话。
宁王妃当着宾客的面也不好训冀莼太厉害,说了她一会儿后就回了阿音身旁的位置上。
刚刚落座没多久,就有丫鬟进屋来禀,说是王爷遣了人来吩咐过,午宴的时候到了。
宁王妃便在前引路,与大家说着今日午膳的相关事情。
冀莼看宁王妃脸色不善,吐吐舌头,没有跟在自家母亲身边,而是挨着阿音走。
阿音身边本已有了常云涵和徐立雯,冀莼这样靠过来的话,就只能在徐立雯或者的常云涵外面了。
她左看右看,两侧都瞅了瞅,最后站在了常云涵外头。
徐立雯看她如此,细声细气地轻声道:“怕我作甚。我又不会怎么样你。”
冀莼很是认真地和她说道:“我是怕我会忍不住怎么着你啊!”
阿音和常云涵就也侧头看她。
冀莼慢悠悠说道:“瞧你那弱性子!我就想着,在你旁边的话肯定会忍不住多问你几句。偏我娘不让我为难你,所以我就只能不挨着你站了。”
这理由虽然奇葩了些,但确实一看就是大实话。
听了冀莼这些话后,徐立雯忍不住掩着口笑了。
阿音亦是觉得有趣。虽然冀莼的脾气不太好,可最起码是直着性子来做事,比宫里那些弯弯绕很多的人要好上不少。
徐立雯这个时候对冀莼的看法也稍微改观了些。
仔细想了想,她与冀莼说了实话。
“当时我也没有看得太仔细。瞧见了那个发钗,但是戴着发钗的人并未看太清楚。”徐立雯又回忆了下方才说道:“看上去那人的相貌和太子妃有一二分的相似,只不过年纪大了些,梳了妇人头。我也不晓得是谁。”
冀莼没料到徐立雯肯开口和她说这些,急急问道:“还有呢?还有呢?”
徐立雯自幼习字读书,记忆力很是不错。这个时候就疑惑着道:“好似有人唤她一声‘王夫人’。还说她夫君王士新大人……其余的我便不知道了。”
京城里叫王士新的可能不止一个。
但是,能够叫王士新,而且还能是“大人”的,那便只有一人。
冀莼猛地扭头去看阿音,“那发钗是你家那位二姑奶奶戴着的?”
提到这个,阿音也有些发愁,“或许是罢。”
冀莼冷哼道:“那她或许是瞧见过我这个发梳,觉得好看,自己又弄了个过来。”
常云涵好心提醒她:“你这个是点翠凤尾,工艺很是难得。如果她的和你的一样话,那就不是自己能弄一个的了。”
冀莼也想到了这一点,哼了声扭过头去,满脸的不乐意。
三人都知道她这是因为不喜欢俞千雪而不愿意和俞千雪戴着差不多的东西。但是这事儿也安慰不得,毕竟她还不听她们三个的劝。
冀莼又哼哼唧唧乱闹了半晌,四人这样去到了设宴的院子。
一进院门,她们就听到有人在高声说着:“冀莼呢?上次她坑了我,我还没寻她,如今既是来了,可得好好说说!”
这声音阿音和冀莼俱都认识。一听便知是邵璃。
“怎么她也来了?”冀莼瞠目结舌地低声道:“我娘到底请了些什么牛鬼蛇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