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小公子在肚子里,姨娘恶心干呕吃不下什么,好不容易有想吃的了,还被太太指责说是姨娘娇生惯养。”
“大太太您想,若是姨娘食不下咽,苦的不还是肚子里的小公子吗?”
暖阳照射下来,透过开着的雕花窗,光影错落,打下一片光芒。
可惜泾渭分明。
一半是明亮灿烂的暖光,是站着的陆妧夕与白芷。
一半是阴暗狭隘的阴影,是瘫在贵妃榻上的金姨娘,与靠在木架子边上的金氏与香枝。
于视觉上形成了浓烈鲜明的反差。
陆妧夕不动声色拍了拍白芷的手,以示感谢。
对面的金氏几乎暴跳如雷,又是见到自己的大金孙子给欺负了,又是见到自己被陆妧夕耍弄至极,义愤填膺指着陆妧夕嘶吼道:
“你还敢躲!”
浑身上下好似沐浴了金光的陆妧夕弯唇一笑:
“我不躲,是让母亲打一顿,然后顶着满脸伤口回陆府,告诉父亲与主母,这是婆母干的吗?”
脑子一片空白的金氏:“……”
她气得脸色煞白,翕动唇瓣无数次,却讲不出一句话。
这个、这个小娼妇、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娼妇终于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
她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大?!
她先前在淮哥儿面前装的那么乖,果然都是哄淮哥儿的!
这一两个月来这个小贱人就像是吃错了药一样,几乎是分毫不让,她到底想做什么?!
陆妧夕没看金氏,扭头去瞧金姨娘。
“看姨娘这么难受,让白芷给你把把脉,瞧瞧看肚子里的小公子如何了?”
“当然,我也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害你。”
终于,在金姨娘惊恐的目光中白芷认真把了把脉。
不过两息,白芷就森森笑道:
“姨娘放心,您无事!”
话落,陆妧夕眸子微动,闪过一丝疑惑。
当真有喜?
既然真的有喜,那又怎么会吃蟹粉酥??
既然得知了“答复”,陆妧夕也无心纠缠,她双眼浸着冷意,皮笑肉不笑道:
“金翠翠,适才我说的话你且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