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惊呆了,忙跑向掌柜的汇报。
布庄掌柜亲自过来,键盘珠子拨的劈啪作响,没一会报价道:“六匹布,一匹九钱五百文,五匹五钱三百文,共计三两六钱;
算您便宜些,三两五钱,另赠送碎布头一篓,您看成不?”
沈清当然成啊,当即掏出四两碎银子付账。
她发现批量买好处就是多,不用讲价人家主动给你摸零头,还送不少赠品。
像买布送一篓碎布头,猪肉铺子则是送了好几根猪棒骨。
布庄掌柜直到收了银子才感到一丝丝真实,说实话,刚才他听伙计报了匹数,过来看到沈清一行人,真的以为她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只怕价钱一算出来她找个由头说不要了。
没想到,最后脸被打肿的是他自已!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关丽本来想买碎布头回去做布鞋,领了工钱后又想着干脆买点麻布作身衣裳,见到沈清豪爽的买法后,只觉得碎布头和麻布都不香了。
她纠结的看向麻布和棉布,下不定决心。
沈清上前,建议:“你们家不缺衣裳,若是麻布的话没必要再买,现在银钱不多,可以多存一段时间,到时再来置办棉布。”
关家在七里村算是体面人家了,住的土坯房子,儿女衣裳布料虽不好,但套数多,不像江家一套穿了要等另一套干了才能换。
以往关木匠一个人挣钱养家,现在一家三口个个都能挣钱,存钱速度那是蹭蹭蹭的上涨,买棉布只是时间问题,犯不着现在买麻布。
关丽觉得沈清说的很有道理!
她说道:“那我买些布头给我爹做双布鞋穿。”
沈清笑道:“布庄掌柜的不是送了我一篓么,你挑些回去;
对了,那些浸泡处理过的毛料,毛做了毛笔,皮料也能拿来做鞋面,或者缝制在草鞋里侧当鞋垫子,你要不试试看?”
她记得皮料要用石灰水硝制,正好有一半泡的也是石灰水,去味去油脂,等回家了试试。
成功了的话不就是正宗的羊皮鞋?
关丽原本不好意思的,听到皮料后狠狠心动了,她想着给钱婶子肯定不会收;
婶子家缺板车,爹爹说做个板车当谢礼,原本怕婶子不收,现在她收了婶子的东西,用板车做谢礼再合适不过。
“好,谢谢婶子。”
沈清没当回事,喊来外面看热闹的老三老四进来搬布匹,满载而归的回村了。
一路上,江向南时不时回头看向板车上堆的高高的布匹,念叨银子是不是全部用完了,一会心疼银子,一会看到布匹止不住的心动。
江向北没有哥哥的烦恼,他知道毛笔进账多少,粗略算了下,娘应该还没花掉一半;
并且除了酱油和醋两种调料外,肉、油、布料都是必需品,总归要买。
以往家里太穷了,如今挣钱不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么。
娘花的对,花的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