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滕的一下坐在沙发上,面色发紫,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样子,许星暖再熟悉不过了。
季母除了身上患有癌症之外,还有较为严重的心脏病。
而这个,也是她今天来的目的。
凭什么季暖身边可以有这么多的爱?
而她的父母从小的时候就将她扔在医院?
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
她一遍一遍的问自己,一遍一遍的给这个问题寻找答案,可最终,在意这个的,就只有她自己而已。
“当初你的女儿,被顾之砚折磨的遍体鳞伤,她曾经去秦佳的坟前磕过头你知道吗?还有,她在顾之砚身边过着连仆人都没有的生活,当初那个孩子,也是在顾之砚醉酒之后才有的,我们之砚哥对她,厌恶至极,所以当时想着,要让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交给蒋文竹抚养,他们两个人的婚姻,早就已经是一层窗户纸了,只不过碍于你,暖姐一直都没有说而已。”
季母眼睛里含着泪,她唇色发白,嗓音嘶哑,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她悲痛万分,面色痛苦。
她的女儿这些年来在顾家到底经受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她回想起当初那个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季暖,不禁泪流满面。
怪她,都怪她。
当初就不应该让暖暖嫁给顾之砚。
如果没有当初,现在她的暖暖又怎么可能每天要靠着药物来维持自己的心理健康?
这么些年来,他们作为父母竟然都没有关注过自己女儿的状况。
许星暖阴冷的笑了,她的笑声回荡在这空旷的房间里,阴森恐怖。
太痛快了,简直是太痛快了。
她这20多年来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她所遭受的远远还不止这些。”
许星暖一时间上了头,蹲在季母的身边,看着已经快要合眼的继母:“你知道当初季暖的车为什么会出现问题吗?你知道当初秦佳是怎么死的吗?”
她靠到了季母的耳边,红唇亲戚,悠长缓慢:“是我,是我把秦佳推出去的。”
季母瞳孔猛地一缩,手蓦地抓住了许星暖的头发。
许星暖以同样愤恨的目光瞪着她,抓住她的手腕,不断的用力:“恨我对吧?要的就是这样的表情,你们越痛苦,我就越开心,但凡是挡在我路上的人,都应该去死,这是这个世道欠我的。”
她掰开继母的手,悠然自得地站了起来。
“说什么世道都是公平的,可为什么她季暖就可以从小有这么多的爱?为什么她就可以嫁给之砚哥?”
她失魂落魄地笑着:“这下好了,挡在我面前的人现在都已经肃清了。”
身后的人渐渐没有了动静。
她回头,又换上了一副悲痛欲绝的目光:“伯母,伯母,你这是怎么了?救命,救命啊!”
……
“不要,不要!”
睡梦中的季暖腾的一下睁开眼睛,她双眸瞪大,盯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回神。
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些许的细汗,浑身都绷得很紧。
“怎么了?”
一旁忙工作的顾之砚察觉到她的动静,询问道。Μ。
季暖机械般的扭头,沙哑着嗓子:“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