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砚一言不发的上了车,然后猛地踩下了油门。
季暖心头一抖,又返回到了出租车上:“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也是个给力的,她的尾音刚落,车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可出租车和跑车终究是有区别的,即使司机将车速开到了最快,也还是和顾之砚的那辆车有着及远的距离。
季暖看着这周围的风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去御康山庄。”
…
顾之砚行走在这诺大的山庄里,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了顶峰。
顶峰上,屹立着一座墓碑。
是他父亲的。
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来,这里都干净的,不像话。
墓碑上摆着季董事长生前最爱吃的清蒸鱼。
每走一步,之前父子两个温存的画面就会涌出来一些。
直到走近了,看到墓碑上笑得慈祥的父亲,顾之砚脸上冰冷的神情才有了一丝缓和。
他嘴角上扬,眼底渐渐的含了一层水雾。
他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盯着照片上的人看。
酸涩从胸腔蔓延至全身。
季暖匆匆的跑了过来,在看到顾之砚这么高大的身影后,紧张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顾之砚这个人,表面冰冷,但是则是最重感情的。
当初季伯伯去世的时候,他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三天,不吃不喝,等出来后,整个人就变得更为偏激阴鸷。
尤其是在和母亲的相处中。
虽然顾家每次都有周五家宴这个环节,但是在季暖的记忆里,顾之砚没有一次是和顾夫人和平相处的。
而顾夫人,也向来独裁专制,柴米油盐皆不进。
母子两个的关系,就一直僵持着。
季暖沉静下来之后,踱步走了过去。
“想顾伯伯了。”
顾之砚没说话。
“你看。”
季暖想了想,将口袋里一直揣着的大白兔奶糖拿了出来:“如果心情不好的话,吃颗糖就会好很多。”
顾之砚撇了她一眼:“幼稚。”
“真的是这样的,你不相信?”
季暖将大白兔奶糖外面的包装拆掉,直接送到了顾之砚的嘴边:“张嘴。”
“你是老板,我是老…”
顾之砚一个张嘴的功夫,大白兔奶糖就已经被塞到了他的嘴里。
奶味顿时从口腔蔓延。
“怎么样?是不是好吃?”
季暖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顾之砚淡漠的收回目光,但也没有将嘴里的糖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