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不想给顾之砚添乱。
他们这一趟,不是旅游,而是办正经事,可别因为她一个孕妇,把事情弄的太复杂。
“顾总,只有王姨是咱们接触过且信得过的人,其他月子中心的人恐怕……”陈琛也淡淡的说。
“是啊,我都这么大人了,没问题的。”
季暖似乎觉得劝说力度不够,又补充道:“为母则刚,我就算是自己出事,也不会让孩子出事的。”
顾之砚眼底深了深,迈着修长的步子走进了机场。
然后,在季暖心思飘远的时候,冷冷的丢出一句:“孩子和你,都不能出事。”
季暖心头一跳,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他们是头等舱,上了飞机后人很少。
季暖的位置在顾之砚的身边。
“陈特助,我们换一下座位吧。”
她看着已经坐下的陈琛:“这样的话,你和顾之砚谈工作会更方便一些。”
她害怕顾之砚,更别说在他身边坐着了。
顾之砚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叫人神经紧绷,提防他随时可能会爆炸。
陈琛笑容一僵:“嗯……”
他往前瞄了一眼充耳不闻的顾之砚,绷紧了下颚:“还是别了吧太太,我觉得,我和顾总也没什么工作要谈,而且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嗯……有点儿……”
他给了季暖一个尴尬的笑。
笑话,这位只是顾总亲自选的,他要是换了,岂不是小命不保?
季暖抿了抿唇,也没有为难他,纠结再三,乖乖的坐在了顾之砚的身边。
她有些拘束,看着窗外的景色。
顾之砚也没说话,手里捏着一个暖手宝,感知着暖手宝的温度一点一点的上升。
飞机起飞了。
这一趟,单单是在飞机上的时间就要耽搁十三个小时。
季暖眼皮有些打架,碍于顾之砚在身侧,只能迫使自己将腰背挺的直直的,一动不敢动。
蓦地,她怀里突然被扔了个小玩意。
是一个发着光的兔子,带着别样的温度。
季暖愣了一瞬,侧目。
顾之砚已经双手环胸,闭眼休息了。
那场车祸,她失血过多,可能因为体质原因,后来怎么补都补不回来。
贫血不说,就连血压也比正常人低。
所以,她的手脚常年都是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