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她,让她身边人管住嘴。你告诉她们,如果有人敢胡言乱语,我不介意拔了她们的舌头。”
“是。”
霍时渊说完就走进书房。
银芒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即使他打掩护,也瞒不过世子。
霍时渊回来之后,只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丝毫没问程娟来所求是什么。
可见他对程娟的耐心,基本已经耗尽。
银芒只能暗想,让月华多劝劝程娟,别再给世子添堵。
对谁都不好。
和霍时渊一样,鱼晚棠也很激动。
虽然她也猜出来,那个花瓶碎得古怪,可能罪魁祸首另有其人,但是她并不纠结。
那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她知道,从今以后,她彻底放下了过去,会以全新的姿态面对霍时渊。
他们两个,有值得期待的未来,再也没有隐瞒,没有愧疚和忐忑。
她错了,但是她被原谅了。
他们与过去和解了。
如果说鱼晚棠还有什么隐忧,那就是她有些担心两个人的下一步。
——前世霍时渊的“粗暴”,给她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鱼晚棠很惧怕“房事”。
可是这基本,也是避无可避的。
她很想和霍时渊说,能不能只睡觉,不做那件事情。
可是她知道,那不现实。
这个问题,基本无解。
她对任何人都难以启齿,也不会有人能够帮她。
——只能她和霍时渊来共同克服,可是她难以启齿。
罢了,等真正走到成亲那一步再说。
鱼晚棠不让自己再想下去,任何消极的情绪,对当下的她来说都是不该有的。
霍时渊前世为她做了这么多,这一世依旧百般包容,她还胡思乱想什么?
能解决的,肯定能解决的。
鱼晚棠强迫自己去想点别的事情,比如大哥和崔府提亲的事情,这才勉强慢慢入睡。
第二天,梁氏就喜气洋洋地跟鱼晚棠提了这件事。
“……媒人请的是庄王爷。你大哥真是不声不响办大事,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和庄王认识了。”
庄王是先皇幼弟,算起来是当今圣上的皇叔。
这位是富贵闲王,爱好广泛,除了不理正事之外,什么都学,是个不太正经的老顽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