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晚棠还真没焦虑。
鱼景深还是无事发生的模样,那她也就越发放心了。
除夕这日,鱼晚棠帮忙张罗着贴窗花春联,炸鱼包饺子,十分忙活。
不知道谁家调皮孩子,等不到晚上已经开始放起了鞭炮,引得四邻的狗此起彼伏地狂吠。
“喂,你忙什么呢?又不是没有厨娘,你跟着乱什么?”
鱼晚棠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哪尊大佛。
“你们南蛮不过年吗?”她问顾里。
“你嫌我赖在你家了?你过河拆桥是不是?怎么,你和霍时渊闹掰了,你欠我的人情就不算数了?”
鱼晚棠:“……”
她有罪。
她只是好奇问一句,就引来他这么多话。
从前也没觉得顾里这么多事。
“顾公子,姑娘没有那个意思,她就是好奇。”秋荷替鱼晚棠解释,“姑娘刚才炖蹄膀的时候还说您喜欢吃辣,要单独给您做一锅辣的。”
“真的?”顾里立刻高兴了。
鱼晚棠懒得搭理她,秋荷却指着案板切好的辣椒认真解释道:“真的,您看,辣椒都切好了。”
“这还差不多,算你有良心。”顾里进来,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看着厨房里的人忙活。
如意给他切了一块白萝卜,他也不嫌弃,咬得脆响。
“南蛮也过年,只是我不过。”顾里道。
再多的,他也没说。
不过鱼晚棠已经明白了。
他特别的出身,没有正常的家庭,也没人陪他过年。
这般想,顾里喜欢热闹,专门往人多的地方钻,也就可以理解了。
成年之后的许多行为,都是在弥补童年的缺失。
顾里在厨房待了一会儿,啃完萝卜就觉得无聊了。
虽然他爱吃,但是厨房里油烟水汽,热火朝天,这环境委实不算好。
“走,跟我出去走走啊。”他对鱼晚棠道。
“我要做饭。”
其实鱼晚棠想问问他鱼景行的事情。
但是顾里这个人,看起来散漫轻浮,什么都不走心,但是实际上城府很深。
他不想说的事情,你是一个字都别想问出来。
鱼晚棠掂量掂量自己,想想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