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个逆子,不在乎再忤逆一次。
他的底线,就是他身边的人。
霍惟这次,实在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我也想杀霍惟,但是投鼠忌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不到时候。”霍时渊又解释道,“我是可以杀了他,但是也会给自己惹无尽的麻烦。”
“比如?”
鱼晚棠发现,自己脑补太多,了解事实太少。
她想帮霍时渊,就得知道更多内情。
“比如,我那个继母,出身萧家。”
“太后娘娘出身的那个萧家?”
“非但如此,她还是太后亲自带大的,是太后的幼妹。”
所以继妃才会如此嚣张跋扈。
“那萧贵妃?”
“是太后和她的侄女。”霍时渊面无表情地道。
鱼晚棠顿时明白,为什么霍惟敢在京城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横行霸道。
原来,他有所依仗。
“是我想得简单了。”
“不,我很高兴,你心里记着我。”霍时渊看着鱼晚棠笑,眼神很明亮,“我不想在这个关头惹出事情来,也是担心影响你我婚事。”
鱼晚棠:“……”
天黑了,你又开始做梦了。
“世子,我……”
“你总会愿意的。”霍时渊打断她的话。
鱼晚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让安大夫去帮我给那女人一个教训,但是也告诉他,别弄死,我不想守孝三年,浪费时间。”
“那还是弄死吧。”鱼晚棠道。
“等不及了。”霍时渊看着她笑,“最晚明年春天,我就会让人上门提亲。其实本来想现在,但是今年是寡妇年,不好。”
鱼晚棠:“……有什么不好的?别人不都在定亲?”
她说的是崔霜。
“哦,知道了,原来是你着急嫁给我了。”
鱼晚棠:“……我困了。”
她早就该困了。
“那我看着你睡。”
“吱吱,吱吱……”鱼晚棠喊道。
快来,把这个不要脸的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