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竟敢夜闯我皇兄行府。”赵王听到来人说话,心中一惊问道。
“殿下此言既出,难道还猜不到我是何人?说我夜闯汉王行府,赵王殿下倒是好大的胆子。”
“你……”赵王用力吞咽一口口水,又复道:“你是锦衣卫?我月台之上的守卫怎会没看到你?”
“殿下的守卫倒是不差,可惜就是好酒了一些,鄙人在他酒里又多加了半粒昏睡之药,只怕此刻还在梦中罢。”
赵王又想再言,郑大监挥手打断他话道:“你既然此刻现身,必然是有所求,说吧寻常富贵财资,官员地位赵王与我殿下均可考虑。你想要些什么尽管明言。”
“哦呵,两位倒是大方,可惜两位的承诺下官只怕有命去要却无命去花,下官现身出来只想请二位跟我同去京中静候陛下归来裁决。说起来两位都是陛下极宠爱的臣子,今日之事恐怕以我的官职尚不足取信于陛下,还是委屈二位贵人随我出府一趟吧。”说着话那人又往前逼了两步。
“哦?这位朋友怎知道我和郑公就会乖乖束手就擒呢?”
“赵王殿下,下官自然知道仅凭我区区一名锦衣卫副千户当然请不动二位,但两位既然已饮下我放在参汤中的秘药,只怕此刻却由不得两位了。”说着话自称副千户的黑衣甲胄男子又向前紧逼两步,再有几步便要走到两人面前。
“这位千户,既然事已至此,何必还要装模作样。叫你另一位同伴也现出身来吧。”郑大监冷声道。
“嗯?另一位同伴?郑侯爷你可莫要诈我,此处除了你我三人……”那名锦衣卫千户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道。
“这位千户,旁人皆以为我二哥汉王当年统领数万人马功夫自然是不错的,其实我朱老三的功夫却比我二哥还要高上一些。你以为只凭你刚才在砖瓦之上的细微动作便能瞒过我这双耳朵?来人啊,将窗外的那名朋友一并捉拿进来。”赵王说着话,抖抖身上的衣袍,径自从黄花梨的木椅上站了起来。
屋外顿时灯火亮起。
“你没中毒?你此番和郑和私下会面便是让你手下看到也不是什么好事,赵王殿下不如你就此作罢?”
“这位千户刚刚胜券在握的嘴脸怎变得如此之快?不劳你费心,我属下之人我自有管教的方法,倒是多亏郑公刚才给本王递汤,不然……”赵王话音未毕,耳中突然传来一阵破风之声,距离几人最近已烧了大半夜有些微暗的灯烛嗤的声,被半打开着的门口飞入一枝细小暗器打灭,烛头上登时冒起一阵青烟。紧接着又有数道不知何物的暗器一股脑的往屋内射来。
“你竟敢弑杀本王?看本王在父皇面前如何告你。”
如漫天飞雨般射出冷冰冰的暗器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径直飞来,赵王两人连忙闪躲,但那暗器似乎并非瞄准两人,只将两人通向门口的路线堵死,反倒那名自称锦衣卫的人口中却闷哼几声,侧身向一旁滚去。
“殿下快叫下人进来捉拿刺客,恐怕那人是要灭口。”郑大监躲闪着大喊道。
经他提醒,赵王也顿时反应过来,连声向屋外大喊道:“朱顺你们还外面愣着干什么,快进来捉刺客。”
已在屋外焦急等待了很久的侍卫长听到屋内吩咐,一脚踹开院门,只见数十名手持火把的侍卫一股脑往院内冲来。一名身披这轻甲的侍卫长脚下迈着大步跟着管家朱顺便往半亮灯的书房内奔来。
“殿下,您无碍吧?”
“无你奶奶,快去把那人给我追回来。”已从地上翻滚起来的赵王一脚将管家踹倒。跟着就向那名已中了数标的锦衣卫方向跃去。
汉王行府顿时一片大乱,而至宁本人此刻已将要逃出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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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便要奔到西院,耳中听到的守卫脚步声已增多起来。不少熟睡之人已被吵醒,至宁矮身钻入一草丛之中又躲过一队搜查之人,自己所住的房舍已近在眼前。
轻轻抬起半开的窗户,至宁如泥鳅一般钻入房内。“刘婆婆,孟婆婆”屋内两声轻轻的呼唤声传来,等了半晌再未听见睡在外屋的两位婆婆传来半点回应声,想来夜里行走了大半个时辰已累的熟睡。至宁蹑手蹑脚爬进被窝便要把套在外面的黑衣脱下来。
手刚伸展开准备将右肩的袖子滑下,突然一股冷意自脊背之上散发出来。也就在同时,已蜷缩进被褥中的腿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紧接着胸前也被一支有力的右臂锢住。
突然间,一声男子压低的喝问之音从耳边传来:“你是何人?竟敢夜闯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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