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见到姐姐这样失魂落魄软弱的样子,于是满心担忧的凑近说道:”姐姐,你怎么了?可是那夏冬春又欺负你了,我这就去替你教训她,你不要生气。吃些饭身体好,才能教训她。”
眼见着平儿就要去教训夏冬春,越容因连忙喊住她,失魂落魄的摇摇头:”不关她的事,我不是因为她哭的。”
平儿有些不解,问道:”姐姐,既然夏冬春没有欺负你,那你为什么要哭呀?是因为害怕吗?不怕咱们留在宫女所,不要出去是好事。我们待在这里,自然瘟疫不会蔓延进来,你放心就是。况且都提前安排好了,饭菜虽然算不得太好吃,也能吃饱,总之在这里的话,根本不用过于太担心了。”
越容因点了点头,有些疲惫的推着她出去:”好了平儿,我没事,你不用管我。你自己去吃饭就好,我现在不饿。我想有些累了,想躺下休息一会儿。”
平儿看着越容因眼下的这个样子,反而担忧的心情并没有得到一丝丝的缓解,更加忧虑了,只是她又怕惹了越容因更加疲惫和伤心,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姐姐你睡吧,我多舀点饭菜到时候给你放在床榻的一旁,你醒来有精神的时候再吃就好。”
随即平儿耐心且细心的替他她上了门,整个屋子随即陷入到一片昏暗之中,连日影都被虚弱了下来。
越容因躺在床铺之上感受着四周的安静,周边所有的宫女都去小厨房吃饭菜了,可是她没有一丝一毫的胃口。
可是如今她除了能躺在这里,还能做些什么呢?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即便是真的还是越妃的身份,对上这种瘟疫也是束手无措,能做的也不过是抱着腓腓默默担忧罢了。
不知道太医院的太医能不能真正的帮助裴宴礼解决眼下唯一的麻烦,可是皇宫内的这个太医都是一些绣花枕头。从前连周元鹤中毒都查不出来,如今真的能治好瘟疫这种这么严重的疾病吗?
她心里没有一点保票,因此只能是默默祈祷。
越容因则每日默默的在宫女所待着,然后每日旁敲侧击的从管事的嬷嬷那里获取最新的消息,可得到的消息也都少之又少。
嬷嬷只是提到了东宫似乎得了瘟疫,因此皇上除了日常上朝之外便一直留在东宫里照看太子殿下的具体的好坏情况。
可是东宫的管事奴才他们嘴巴都严的很,根本一点都问不出消息来。
不过皇上做出的隔离预防的举措很好,宫中虽然有感染瘟疫的,不过很快就隔离在了一定的区域内,再加上日常限制安排进出的人带了面纱捂住口鼻以及烧艾,因此蔓延的不算特别厉害,这还算是稍微好一点的消息了。
可是越容因根本不在意夏冬春趾高气昂说的这些话,也不在乎这些事,她在意的是腓腓到底能不能好没好,能不能承受得住瘟疫,或者是说能不能挨过这场劫难。
但是眼下的情况都还不好说。
裴宴礼眼里看着陈王请来的江湖术士,眼下的青年看起来似乎是西凉或北凉的满人,看起来眼窝深邃、鼻子挺拔,整体的打扮也不像是汉人,手中还拿着一块小小的石头或是不知道是何的黑色块状物不停的敲打着腓腓的筋骨。
不过裴宴礼如今也只能拿死马当活马医了。
裴宴礼蹙眉,看着这个江湖术士到处敲打着腓腓的身体,从头部到脖子到四肢,再到躯干部位,虽然说看不懂他到底在做什么,不过眼见着腓腓似乎有了些精神。竟然睁开了眼睛,腓腓看着似乎还有些虚弱,开口说道:”父皇,儿臣这是怎么了,我感觉身上好烫、好难受呀。”
裴宴礼看着昏迷了三四天的腓腓终于醒来,感觉到这个江湖术士必然不简单,于是又惊又喜的抱住腓腓,摸了摸他的头感觉似乎也没有那么烫了,虽然说身上红肿的痘痘还存在着,不过看起来也没有那么严重了。
可是腓腓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并且也还是在发着烧,因此看着裴宴礼说出这句话之后,随即又慢慢的躺回了床榻上,闭上了眼睛继续睡去。
江湖游医见天子担忧,连忙在一旁说道:”皇上不要担心,如今太子殿下遭遇了一场瘟疫,身体虚弱的很,能清醒到开口说话便是好事,慢慢来,千万急不得。“
裴宴礼眼见着肥肥身上似乎有好转,对眼前的江湖术医又是惊讶,又是感激,于是连忙让李郑安排替他拿三百两的赏银,再拿一堆珠宝。
谁料江湖术医却洒脱的摆了摆手说道:”如今草民前来帮忙,是受陈王殿下所托。陈王殿下对草民有恩,如今草民报答给皇上与太子殿下是应当的,自然也不需要额外的赏赐了,还望皇上收回成命啊。”
李郑瞥了眼,见裴宴礼的面色上似乎格外执着,心里有了数,于是笑呵呵的让人把银两和沉重的金银珠宝搬来,推到了他的身旁说道:”哎呀,郎中您就别谦虚了。如今您让太子殿下的情况有所好转,自然是我们大历的恩人,给恩人一些物质上的回馈,这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吗?”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