爰郎哇哇大哭,书心抱起就走。
他见势不对,赶紧爬起来跟上,“喂,你干嘛去,外头天都黑了。”
书心再不听他一句话,出了房门,直朝外头而去。
葛伯阳终于知道玩笑开大了,赶紧提了灯笼跟在后头,“哎呀,走慢点,别摔了爰郎。”一手提着灯笼照明,不忘伸了胳膊在她旁边护着:“不逗你了,这就讲实话。”
他的步子匆忙,声音也急急的,“刺史不是拿你换的,当时百姓死伤太多,郑太守决定背弃旧主,要归顺了。只是我见到薛小子就来气,便想着逗他玩一玩,哪知道他当真了。”
书心不搭理,直接出了大门,因隔墙有耳,这种朝廷旧事不适合在外头说,葛伯阳便闭了嘴,不再解释。
只没走两步,他便停了步子,朝着她的背影放声大喊,“夫人,你别生气啊,即便你是续弦,但也不能吃先夫人的醋啊,她已经走了六七年,我……”
他这一闹,邻里都跑出来看热闹,“怪不得不甚般配,原来使君丧过妻,可怜夫人这么年轻。”
热情胆大的,还凑到书心跟前问,“夫人,使君怎么惹你生气了?小公子哭闹不止,不如回我家待会。”
葛伯阳日日在外头闲逛,与邻里相熟,书心知夜里不大安全,邻里怕她走远,便想着法要拦她的路呢。
既知她们一片好心,就不好对着外人生气,只得道声谢谢,再折返回去。
葛伯阳一看奸计有效,又是鞠躬作揖,又是开口道谢,惹得邻里更加热情主动,说些劝慰理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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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心走过他身旁,看不得他故意装相,迈过脸无视,径直回去。
他先和邻里道别,再回头跟上,刚想凑近说些什么,已经被书心关门上锁,挡到门外。
回家慢的,还探头看着,葛伯阳也不尴尬,当即翻上墙头,跳到自个儿院子了。
这一折腾,书心已经回到自己卧房,他不便进去,就隔着门板与我解释。
“我和薛小子,说有仇,确实深仇大恨,若是没仇,仇也算不得什么。”
“我自小跟着养母长大,也跟着养父姓,那年得知生母重病,虽然无养育之情,却也有生育之恩,所以明知夫人临生产,硬要去一趟都城。”
葛伯阳的声音逐渐低迷,“后来夫人难产,全城的大夫,都因她那惹是生非的混账弟弟,不敢出手相救,若是我在,她也不会孤立无援,因找不到大夫,大出血而死。”
“我后悔啊!”他叹气道:“你说我胡须茂密,是为孝道,实则夫人已逝,无心打理罢了。”
“书心。”
爰郎的哭声渐渐止住,她听见他喊了她的名字,第一次。
她未回应,他仍自顾说道:“留你这事,是我不对。
你跟着我私逃而出,到了鹤亭,又和杨替感情深厚,怀了身孕,但那薛小子心思不定,又是怀远大将军,他若抓你回去,难保不会治罪。我也是想到这些,干脆自作主张,把你留到鹤亭。
如果你还念着他,明日我便送你回去。”
这番言辞,听起来倒是情真意切,有理有据,但她何时念着他了?
难道她从北州阳城回来,又任他夫人夫人瞎喊,连这也看不出她对姓薛的没什么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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