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微微点头,然后出了沈家。
稍后消息传来。
“郎君,那人就是个泼皮。”
泼皮就好,沈安怕这是圈套。
折克行出城一趟,再回来时面色凝重。
“就在沈家庄出来一里多的地方,那边能看到些马蹄的痕迹,还有血迹,不过并无尸骸。从马蹄印来看,当时是五人围杀闻小种。”
“骑兵杀步卒,一人可当五人。五名骑兵围杀一个步卒,那几乎是手到擒来,轻松的不像话……”
沈安在思索这里面隐藏着的信息。
折克行也有些佩服:“闻小种去了一次雄州之后,于战阵杀敌有了经验,否则今日他必死无疑。”
上过沙场厮杀过的人,自然要更强大。
此刻一个杀过人的府州兵就能干掉两个最精锐的禁军。
为何?
因为那些禁军没有经历过战阵。
平日里操练的再出色也没用,还不如上阵去杀一个敌人的锻炼意义大。
沈安沉着脸道:“等他醒来问话。”
闻小种直至第二天才醒来。
他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屋顶有些奇怪。
我怎么回来了?
他觉得昨日的厮杀是一场梦,于是就动了一下。
顿时剧痛从各个伤口处传来,让他不禁惨哼了一声。
“醒来了?”
房门被推开,陈洛走了进来。
“郎君要问你话。”
“好。”
等沈安来时,见到的就是一个茫然的闻小种。
“小人是孤儿……从小就被那人收养,每日操练杀人之技……”
“杀谁?”
沈安觉得这事儿很有趣,也很无趣。
大军绞杀之下,什么杀手都是扯淡。
“杀山贼。”
闻小种苦笑道:“就拿山贼练手。”
“那也不错,若是拿普通人练手,那就是丧心病狂。”
“他们以前杀过普通人……后来觉着普通人不会反抗,没什么意思,到了小人这里就改成了杀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