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斥候被带了上来,大声道:“钤辖,小人带着麾下发现了敌军营地,最多三千人!”
陈昂看了折继祖一眼,突然就大笑了起来。
这是赌对了呀!
某总算是立功了!
折继祖也笑了,城头上渐渐全是笑声。
……
天气渐渐凉了下来,地上也渐渐多了落叶。
甜水巷里的行人渐渐少了些,但左珍的生意却越发的好了。
收成之后,大家手中就多了活钱,平时舍不得的炸鹌鹑也能下手买几只回去解馋。
一群男子围在小店的外面,有人戏谑的道:“左珍,你男人为何不来做事?”
另一个也取笑道:“他们说什么时候?好像是汉朝的时候吧,有个美人也是出来卖酒,她男人还穿了犊鼻裤在洗碗,你家男人也行啊!”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流传千古,但在市井人的眼中只是猎奇而已。
一个美女看上了一个倒霉的才子,然后两情相悦……然后美女为了逼迫老父,就当垆卖酒,最后逼得老父把他们接了回去,就此发达了。
这样的幻想无数次发生在梦中,当然,自己就是那位司马相如。
左珍拿住一双大筷子在夹鹌鹑,等把这只鹌鹑给了客人之后,就圆瞪杏眼喝道:“我男人在挣钱呢!比你们强!”
一群男子嘻嘻哈哈的笑着,这就是他们的消遣。
消遣别人的同时,也是在消遣自己。
终于把这帮子口花花的男人应付过去了,左珍呸了一口,然后坐下去,端起已经冷了的茶水喝了几口,美滋滋的道:“今日的生意更好了些,只是那少年怎么没来呢?”
王雱就在斜对面的酒肆外面站着,目光不时扫过左珍的脸。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刚开始那次莫名其妙的心动后,他就觉得自己是个蠢的,也是个傻子。
他没把那种心动的感觉当回事,所以就继续着自己的嘚瑟人生。
等他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这里时,就会去买一只炸鹌鹑。
开始他会不在乎的给别人吃,等到后面他就不知道是为啥,连果果要都不给了。
他不抠门,也疼爱果果,平时别说是炸鹌鹑,就算是果果要他随身的玉佩都不会含糊。
可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就没给。
幸而沈安说果果要少吃这些油炸的肉食,这才让他过关。
我在想什么?
王雱把目光避过去,刻意不去看左珍。
“客官可要喝酒?”
酒肆的掌柜见他站在门外那么久却不进来,就以为他是囊中羞涩,就说道:“小店有好几种酒水,价钱低的也有。”
这是看不起我?
若是以往的话,王雱会冷笑着拿出钱来,叫人去对面那家酒肆打酒送到自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