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神清冷盯着男人,表情镇定自若道:“那我也问问厉总,当年您又为什么要救我?像我这种人不是就该溺死在水里,这样大家都能清静。您救我还真不知是积了功德还是损了功德,何必呢!害我现在还得还您一命。”
厉绍棠快被某种情绪撑破的胸腔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呲溜飞到天边去了,想抓都抓不到。
他阴森森看了她一眼,“原来是为了报当年我救你那次,陆繁星、没想到你还知道知恩图报这四个字。”
陆繁星张了张唇,有些话终究没说出来。
其实,当时她根本什么都没想,只是不想让他受到任何危险,至少在她眼皮子底下不行、她的男人她得护着,哪怕他对她从没有过好脸色,哪怕很多时候他们都在互捅刀子。
“……厉总这样说会让我以为因为我替您挡了子弹,您就对我有点心动了呢!”陆繁星眼皮一掀,似是慵懒道:“其实才多大点事,我也就擦破点皮,流了点血。”
说着,她看了眼右手手腕处,那边被洁白纱布包裹着,稍微有点带痒的疼感,明明在车上时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跟没事人一样。
真是没想到,他的怀抱对她而言还有……止痛效果。
厉绍棠突然皮笑肉不笑地挨近,抬手抚过她的右手,开始只是小心翼翼地摩挲,到后面却成了有意的恶整,他捏紧,“除了这里,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叫医生来再替你检查一遍?”
“唔,还是算了。”他莫名自问自答,像在玩一场极其幼稚的游戏。
陆繁星不清楚他寓意何为,但下一秒她便意识到他的目的。
他突然伸手扒开她身上孱弱的病号服,带着凉意的手指就这样顺着她身体曲线不断下滑,缓慢又快速。
好像在说即便只是手指,他都可以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可怕的男人。
可怕的男人心。
美其名曰是检查,其实就是变着法子折磨她,显然她刚才的话又惹得这位爷极其不悦——
不然那手指也不会那般凶狠残暴,似乎要从她身体深处撕裂开。
“厉绍棠,你他妈够了!”女人终究抵挡不了,“你这分明是以怨报德的白眼狼做法。”
“呵。”男人将手指抽出来,故意放在光亮足的地方,邪气满满地说:“是么?我还以为你非常舒服,很享受,看来是我会错意了。还是说……这是你欲擒故纵的把戏?”
饶是陆繁星脸皮极厚,眼下都被他逗得红了双颊,骂他“流氓、混蛋。”
天知道这样的骂法是多没杀伤力,指不定还会让他再来一次翻江倒海的侮辱。
但他终究是厉绍棠,这个男人在任何时候都能做到将情绪快速收敛,他冷笑出声,“想让我给白筱一个面试机会你必须要卖力点,这样可不行。”
她身子微震,看着他慢条斯理将她衣服重新扣好,“所以你之前的决定还是不变,秦诗薇依旧是编剧跟制片人,是不是?”
“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男人五指一伸强势拢住她后脑往前压,目光灼灼盯着她,“你这么一说,我就越来越觉得心里想法是对的。挡子弹一事估摸还真是故意为之,你这个聪明脑袋在那么短时间内计算出一些准确地安全方位并不是难事。”
“陆繁星,终究是我太小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