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领命后,便着手调查韩奇。次日,江远前来汇报调查结果。
“少爷,属下已查明。韩奇是二老爷院里的小厮,老家也在广陵,除了上工和怡红院的一个小丫头走的很近,此人确实在三少奶奶出事前与小翠见过面。但据属下观察,他并无异样。的老小翠就是三少奶奶院里的三等丫头,前一阵三少奶奶病着,人手不够做了几天二等丫头的事,现在又在院里做洒扫,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秦逸听后,思考片刻道:“继续盯着他们,看看能否发现蛛丝马迹。还有,派人保护好三少奶奶,切不可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是,少爷。”江远应声退下。
此时,秦逸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他觉得是有人不让他查,他决定亲自去找管家,了解一下韩奇的情况。只是还没等秦逸找管家常山,苏月这边就出事了。
苏月自知春院归来后,这几日心中便不时泛起异样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降临,是福是祸,难以预料。
苏月已将嫁妆整理得差不多了,侯府这边的嫁妆不过是些寻常之物,她的大部分嫁妆都藏于福善坊那边的别院里。她寻思着何时过去瞧瞧,毕竟重阳节将至,近期宴会颇多,出门应当并非难事。她须得让陶嬷嬷妥善安排一番,苏月总觉得自己身上迷雾重重,身边的下人虽对她还算恭敬,然则最贴心的是桃子,忠心的是秋竹,而沉香、丁香和陶嬷嬷对她的态度则有些难以言喻,说拿她当主子吧,倒不如说是利用她的身份。只因陶嬷嬷总有忙不完的事情,每隔几天就得外出,且任何事都未曾与她透露,整日神神秘秘的。
苏月虽然心生好奇,但也不愿追根究底,她深知好奇害死猫的道理,如今她只求平安终老。她并无雄心壮志,前世本就是一介凡人,穿越后也并未身怀绝技,依旧是那个普通的她,只不过年轻了些许,而年轻便是她穿越唯一的恩赐。
苏月这边还没想好哪天出门呢,谁知侯夫人身边的陆英忽然登门,向苏月行过礼后说道:“侯夫人有请,让你前往知春院。”
苏月心中暗自思忖着,此刻召见自己前往云知春院,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她回到屋内整理妥当之后,正准备踏出房门之际,秦逸恰好走了进来。他眼见苏月似乎要外出,便开口询问她意欲何往。待得知苏月将要前往知春院时,秦逸毫不犹豫地表示愿意与她一同前去。于是乎,苏月便携同桃子与秋竹二人一同前往知春院。
甫一来到知春院,苏月便瞧见侯爷和侯夫人正襟危坐于主位之上,面色阴沉。她心下一沉,果真如她所料。而且,一屋子的人,这阵仗,看着俨然是要三堂会审。秦逸和苏月上前施礼后,便在空位上坐下。这一屋子的人,她也认不全几个,名与人更是对不上号,只能无助地看着桃子。好一幅热闹的场景!大房、二房、三房,但凡成年的都在,就连程姨娘也在,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秦逸完全没有料到知春院里竟然会有如此之多的人,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父亲居然也已经从北大营返回了家中。然而,当他目光触及到母亲那阴沉的脸色时,不禁回想起当初她逼迫自己纳程姨娘的那一幕,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不安。
此时此刻,整个侯府的人们似乎都聚集在此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呢?秦逸暗自思忖着。正当他疑惑之际,侯夫人注意到了坐在秦逸身旁的苏月,于是开口问道:"苏氏,中秋之夜,你为何要独自一人前往莲花池?"
面对侯夫人突如其来的质问,苏月心中暗自惊讶。她心想,对方连一句寒暄的话都没有,便这般单刀直入地发问,难道是事情有所进展,已经找到了陷害小苏月的凶手?亦或是她们又想出了什么新的阴谋诡计?
略作思索后,苏月回答道:"我若说自己并不知晓此事,您是否会相信呢?毕竟我头部受伤,许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所以,我实在无法胡乱编造理由欺瞒于您。"言语之间,流露出无奈与真诚。
“你不知道,当天有人看到你在莲花池那私会外男。你可知罪?"
“跪下!”侯夫人厉声喝道。
苏月心里暗自思忖着:那天到底有没有月亮呢?按常理来说,十五月圆之夜理应皓月当空,但偏偏天公不作美,赶上个阴雨天。就凭侯府里那寥寥几盏灯笼,能照亮什么地方啊!说我私会外男?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要说是被人绑架了倒还更可信些。毕竟,那一记闷棍打得可真够狠的,到现在我都还记忆犹新、心有余悸呢!如此看来,这分明就是有人蓄意陷害,想要给我安插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罢了。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侯夫人见苏月没有反应又厉声喝道:“你可知罪?”
“妾身不知。”苏月回答。
“好一个不知!给我跪下!”随着这声怒喝,只见侯夫人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满脸怒气冲冲地瞪着眼前之人。她的声音震得整个屋子都似乎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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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敢在中秋节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里,私下与别的男子相会!”侯夫人的语气越发严厉,仿佛要将苏月生吞活剥一般。接着,她毫不犹豫地挥挥手,示意身边的丫鬟婆子们上前去按住苏月。
就在这时,秋竹和桃子挺身而出,迅速挡在了苏月的身前。她们紧紧地护住苏月,眼神坚定而决绝,毫无退缩之意。
二夫人见状,心中暗自着急,这苏月也是硬气,也不看看形势。于是,她连忙开口劝解道:“三媳妇啊,你快快认错吧!看看把你婆母气得这般模样,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好好商量,你婆母一定会原谅你的。”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恳切,希望能够说服苏月服软低头,也是要坐实苏月的罪名,更是看大房的笑话。
苏月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打的是这般恶毒的算盘!这分明就是要诬陷她与人私通,好置她于死地啊!眼看着对方杀意渐浓,苏月连忙喝令桃子和秋竹向后退去。
然后,身体微微一侧,歪着头,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容,目光冷冽地直视着秦逸,说道:“哦?你说圣上下旨赐婚,我和你既不能休妻也不能和离,那么……是否就可以随意将我斩杀呢?哼,你们不仅妄图取我性命,还想玷污我的清誉,还真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当真是令人‘佩服’啊!”说到最后,苏月特意加重语气,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一时屋子里鸦雀无声,侯夫人转头看了一眼侯爷,他们是想让苏月让出正妻的位子,只是想着贬妻为妾,但是一时忘了圣旨赐婚,这苏月何时变得这么伶牙利齿,怎么这么难对付了。
这时外边有婆子进来通传说:“韩奇在外边求见。”
苏月有些好奇的,又有些戏谑地看着秦逸无声的说:“奷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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