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是里面空间狭窄,等救援队来,破开废墟还需要时间,得想办法把物资送进去,顺便确定一下具体位置。可是洞口太小了,我们都钻不进去。」
「那怎么办?」
我站起来,说:「我爬进去送。」
大家看了我一眼,「姑娘,里面很黑,位置也不确定。」
「我知道。」我动作麻利的戴好安全帽,穿好衣服,「我不怕。」
如果江司砚死了,我没脸活着回去见江家的长辈。
他们给了我一个物资袋,一把手电筒,腰上系了个绳子。
我拼命从小洞里挤进去,顺着唯一的通道往前爬。
里面建筑结构凌乱,我爬行的过程中,擦破了皮,狭窄的地方,还需要用手扒开。
「江司砚……」
我一路喊着他的名字,一路往前爬。
渐渐的,空间越来越狭窄,不知道爬了多久,洞口的光不见了,只剩下照不透的黑暗。
我撑着喘了口气,突然扯着嗓子喊:「江司砚,你他妈倒是说句话啊……」
当……
一声迟钝厚重的敲击音隐隐传来。
我精神一震,突然有了方向。
「江司砚……」
当当……
又是两声。
很微弱,但足以让我重新燃起希望。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爬过去,敲击音越来越强,最后,在我扒掉一块石头后,露出了一片狭窄的空间。
江司砚躺在那儿,对着我笑:「画倾,你不该来的。」
他脸上沾满了血和灰白色的土,声音有些虚弱。
我突然泄了力般,躺在石头上,举起对讲机,「人还活着,顺着洞口西北方45度前进大约4米,左拐30度,下行约两米。」
对讲机那头传来声音:「收到,我们是搜救队,请保存体力。」
我鼻头一酸,吃力地把物资袋递给他,「我知恩图报,说了要救你,就不会食言。」
江司砚接过,声音沙哑,「画倾,我的腿,被压在底下了。」
我一哽,「所以?」
「结婚的事,你再考虑考虑。」
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这人脑子里怎么还是结婚的事。
我默默拧开瓶盖,把水凑到他唇边。
江司砚说:「我是认真的——」
「我爬了这么久,不是听你说废话的。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抽你。」我把水往他嘴里一塞,江司砚就着我的姿势,喝了几口,吃力地往后一仰,「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