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山被扼得无法呼吸,出气多,进气少,却仍是死死地盯着沐晴。
沐晴也在看夏远山,发现了围绕在他身周若隐若现的黄光。
“狼狈为奸。”沐晴“哼”一声,“你花言巧语地让魇鼬和你合作,让它挖我的记忆,挖出我的恐惧,可到头来,还不是要被我同化。”
夏远山面如死灰,他想这次,怕是真的在劫难逃。
就在这时,一股恶臭蓦地弥漫开来。
沐晴始料未及,顿时头晕目眩,手脚发软。
夏远山也不好受,但还有力气挣脱。
沐晴尚未完成同化,当然不愿让他逃了,可刚要用力,上腹部一阵抽痛,忍不住干呕起来。
夏远山捂着口鼻,转身就跑,没几秒,消失在了白雾之中。
恶臭更甚,熏得沐晴眼前一阵阵发黑。
“呕……”她听到有谁在身边大声地呕吐。
“别……呕……难闻死了……”是蝉息。
沐晴浑身一凉,像被桶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天花板和墙都是一色的雪白,看不出是在什么地方。
“蝉息。”她唤一声,听到了自己嘶哑的嗓音。
蝉息没理睬,呸呸呸地直往外吐口水。
“喂,里面在干什么呢?”有人大力地砸门。
沐晴探出头去,见蝉息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你怎么样?”恶臭还没散去,沐晴的嗅觉已经麻木。
那砸门的人等不下去了,用钥匙打开了门。
“呕……”是个半秃的中年男人,被熏得倒退一步,同样干呕不止。
沐晴下床,想出门查看。
“你在里面干什么?”男人挡住了她的路,“另外一个人呢?”
“谁?”沐晴一头雾水。
“不要装傻。”男人用袖子把下半张脸捂得严严实实,“不管你们在干什么,给我马上收拾干净,别再有下次。”
“你是谁?”沐晴已分不清现在是梦境中,还是现实里。
“我是谁?”男人翻个白眼,“你们住在我的店里,弄得这么臭,谁都不敢进来,去去去,赶紧收拾,还要加钱,双倍,不,付三倍的房钱。”
“我……这……”沐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男人则以为她想讨价还价:“别这这那那的,我也不跟你往高了开,一次性给我一间房三倍的房钱,当我的损失费。”
说完,骂骂咧咧地走了。
沐晴关上门,到蝉息身边,用脚尖碰碰它:“我们在哪里?”
“到劭德洲了,在煦扬。”蝉息有气无力地答道。
“我怎么了?”沐晴又问。
“睡着了。”蝉息好歹是能坐起来了,“睡了好几天,叫都叫不醒。”
“为什么会这样?我本来是不用睡觉的。”沐晴将房间的窗户开到最大。
“太累了呗。”蝉息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呕吐物,跳到窗台上,“花那么大力气,是个木偶也撑不住啊,没裂开就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