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沅也觉得沈希烈的心思很难捉摸。
她接电话的全程都给他听了,自问坦坦荡荡没什么瞒着他,结果他还是郁郁不快。
吃晚饭的时候,她几次找他说话,都是沉默寡言不积极。
果然,晚饭之后,沈夫人就知道两人闹矛盾了,还留下她问原因。
“我也不清楚。”
姜沅沅皱着眉,表情很无辜。
这要是搁以前,沈夫人自然要说她的不是,但今时不同往日,她没敢说姜沅沅的不是,而是说了沈希烈的不是,让她多多包容:“哎,你也知道,他就是这样的性格,自我的很,心里不舒服也不说,就是要搞得所有人跟他一样不舒服。沅沅,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姜沅沅点了头,乖顺道:“妈,我知道的,我去瞧瞧他。”
沈夫人欣然一笑:“好。但你也别惯着他。就跟他说说道理,他要是不听,你也别理他,看谁耗得过谁!”
她不觉得儿子面对姜沅沅还有那个气死人的犟劲儿。
姜沅沅笑笑,没说话,转身去了二楼。
二楼主卧
优美的琴声传了出来。
姜沅沅想着他受伤的手,微微皱眉,敲响了他的门。
“咚咚——”
两声过后,里面传来沈希烈的声音:“进来。没锁门。”
姜沅沅便推门进去了,看他还在弹琴,也没阻止,就从他后面缓缓抱着他,像是妖女蛊惑出家的圣僧,亲他的耳垂。
“噔——”
琴音戛然而止。
在她湿热的舌尖舔上他耳垂的那一刻。
沈希烈其实在她抱着他的那一刻,心就乱了,之所以还能弹出来,完全是靠着手指的记忆,但当她吻住他的耳垂,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了。
姜沅沅的主动亲昵,对他是极大的震撼。
他屏住呼吸,随她肆意妄为,甚至期待她的肆意妄为。
姜沅沅确实在肆意妄为。
她在亲上他的耳垂时,发现他耳垂后有一粒小痣,色红而鲜艳,像是传说中的朱砂痣?
很漂亮。
她反复亲咬那一粒朱砂痣,觉得他秀色可餐。
当然,他一直是秀色可餐的。
只她很少产生这方面的冲动。
相比沈希烈对两性之事的痴迷,她在这方面迟钝得很。
但这一刻似乎开窍了。
沈希烈的呼吸重了。
他心爱的女孩子在吻他、在诱惑他,他根本抵抗不了。
“啊!沈希——”
姜沅沅正沉迷亲着那一粒红痣,忽然一道力量来袭,她就被拽到在他怀里,还没来得及惊叫出他的名字,嘴巴就被堵上了。
他吻得凶戾。
如狂风暴雨笼罩天际,让她摇摇晃晃、无处躲藏,只能依附着他,寻得一点生机。
又一次窒息。
他才放开她,轻喘着笑:“沅沅,怎么还是学不会呼吸?”
姜沅沅又羞又气:“你给我呼吸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