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胡乱“嗯嗯”两声,扭头就走。
人已经走远了,陈仲因还站在大门口,看门的守福觑了眼“夫人”的神色,虽然面无表情,但就是透着一股落寞。
守福看着天色,夏日昼长,这会子外边天还大亮着,日头高悬。
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回来。
。
张封业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先去万香楼订一桌席,晚上再去找杜宣缘。
他走进酒楼,店里小二正笑脸迎来,张封业的步子却一顿。
“你小子!怎么在这儿呢!”
张封业一抬头,就瞧见杜宣缘正打楼上下来。
他目光一瞟,瞧见杜宣缘身后还跟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体态纤细,神情娇俏。
“这位是……”张封业有点迟疑。
杜宣缘朝故人打了招呼,又介绍道:“一位小朋友,做生意的,姓梅。”
等杜宣缘说完,梅不忍便热络地上前,笑得喜气洋洋:“公子安,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互换了称呼后,张封业问杜宣缘:“今晚去你那*聚一聚?我先订一桌席,上次那个清光酒不错,这次再定几坛?”
杜宣缘随他安排。
一旁的梅不忍却道:“清光酒味道雅淡,这种久别重逢的时候,合该选择些浓烈的味道才是。”
杜宣缘扫了她一眼,知道这丫头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
果然,张封业并未多想,闻言便顺着她的话道:“有点道理。听说最近有种赤珠酒,酒滴呈珠,饮之面赤。尝尝?”
杜宣缘挑眉,笑而不语。
“若说赤珠酒,徒烈无味,饮酒是件雅事,还需后韵绵长才好。”梅不忍又道。
张封业终于听出点味来,笑着问她:“那小友可有什么推荐的?”
梅不忍笑道:“我这儿有一款梅香酒,暗香浮动,酒香浓烈,不知道张公子有没有兴趣尝一尝?”
“行了。”杜宣缘伸手狠狠点了下她的脑门,“记吃不记打,还在这儿推销呢。”
“哎哟!”梅不忍急急抱头,又扁着嘴道:“哪里推销了呀。这不是感谢公子襄助嘛。这梅香酒可是我费大功夫改良出来的酒方,好些老客人问我要我都没给,这回可是因为对公子感激不尽,把压箱底的好东西掏出来了。”
梅不忍比划着说:“三坛酒!待会儿我遣人送到公子家中,不收钱。”
张封业看着两人打打闹闹,神色颇为深沉。
又闲聊了几句后,梅不忍向杜宣缘告退的时候,还眼巴巴冲张封业道:“下次欢迎来食梅园小酌啊!”
目光尤为热切,高高兴兴地走了。
“她看谁都这么热切。”杜宣缘笑道,“热切得像看一大坨金子。”
张封业迟疑一下,道:“虽然相信贤弟的人品,但出门在外,家中有美娇娘等候,还是别在外边逗留那么长时间吧。”
他都快把“渣男”两个字砸杜宣缘脑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