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所有人都倒霉了,只有他一个人摘得干干净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况且,她又不是现在知道的,早就知道了。
陆徵没想到她如此平静,他眼睛发红,愤怒地低吼。
“你应该愤怒,看到我应该恨不得杀了我!”
“陆徵,我不知道你对我家有什么恩怨,但迟耀差不多被你毁了,可以了吗?我们是不是就两不相欠了?”
“你欠我的,永远还不清。”
陆徵深深地看着她。
迟非晚嗫嚅唇瓣,很想问问,到底是什么样的恨,让她破产还不够?
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如果陆徵想说的话,早就告诉她了。
问了如果不回,还挺无趣的。
“随便你吧,我累了,我要回去了。”m。
她和旁边看守她的人说了几句,就转身离去。
陆徵激动地叫住她。
“你这次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了,就算白淮想救你又如何?现在你明白,那个傻子一点用都没有,他根本什么忙都帮不上!”
“白淮?”
她愣住,她和白淮也有快一个月没见面了,他想救自己是什么意思?
“他干了什么?”
“哪怕你选白淮,我都不会这么对你。”www。
“陆徵,有话就直说,少跟我拐弯抹角!”
迟非晚也有了脾气。
她招谁惹谁了?
莫名其妙就被一条疯狗咬着不放,她都没委屈呢,陆徵却仇视痛苦地看着自己,一副被她云淡风轻的模样挫败了,很受伤。
如果告诉他,她其实早就发现了,是碍于爷爷的命令故意让他得逞的,他又作何感想?
陆徵一句话也没有。
和这样的人聊天实在是太没意思了,她转身离开。
陆徵见人走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将探视间的桌子给掀翻了。
她最起码被拘留了十五天,实在找不到更多的证据指向她犯罪,但是她下面的人犯事了,她也要承担责任,需要赔偿一个亿。
徐青青是公司的高管,她去处理罚款的事情。
迟非晚估摸着这要把迟耀的流动资金快掏空了。
她终于从警局出来,她只觉得外面的阳光格外刺眼。
她竟然还在马路对面看到了陆徵的车子。
车窗半降,露出他冷硬的一张脸。
他似乎没有休息好,脸色有些憔悴,下巴都生出了胡茬。
如果迟非晚靠得更近一点,会看得更加仔细。
比如他眼底的红血丝,还有青倦的眼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