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祈永却一个劲儿的往回缩,摇着脑袋,哭的话都说不清。
时序政微微叹气,“你也知道自己这次做错了,是不是?”
“给自己师父下药,这不是小错,有几瓣屁股够你作的。”
时序政抬手,季祈永本能缩了缩脑袋,却不想只是屁股上,挨了轻轻一掌。
“哥哥……我错了……”
时序政最是疼他,很少这般动手,而且力度也不疼,倒是像极了父母责罚孩子时的样子,无奈又心疼。
引得季祈永眼泪更是扑簌簌落下来。
“眼前摆着两条路径,其一,继续这偷天换日之行,然你心中亦明,你师父乃当朝太师。”
“你阿翁昔日亦居此高位,肃州之地,欲攀附此二尊荣者,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倘若他二人有心寻你,只需轻轻一唤,任是城中何官,皆会倾巢而出,全城搜罗。”
“一纸告示,不过须臾之间,你便难逃罗网,束手就擒矣。”
“以药鸩师,悖逆伦理,更兼离家出走,此等行径,其后果之严重,自是不言而喻,犹如深渊在前,步步惊心。”
“你翁翁那条鞭子,粗犷如椽——”
时序政言罢,手指在空中轻轻勾勒,果见季祈永身躯微颤,似有所惧。
“然则,若你此刻随我归去——”
时序政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深邃,含笑观察着这少年脸上的微妙变化,轻启朱唇:
“我只道你我外出散心,一时忘却归途,此等小事,何足挂齿?”
“轻重缓急,个中利害,还需你自己细细思量,权衡再三。”
季祈永立于原地,心中波涛汹涌,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的呼唤声愈发清晰……
“永儿……”,“季祈永——”,“小公子——”
“年年——”
季祈永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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