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赌,他现在如此病重,季昌宁肯定不会拿他怎样。
“呵。”季昌宁微微勾唇,却是收回手。
“小时大人上赶着回来做宫宠?”,他声音低沉,略带一丝寒意:“怎地这般不安份。”
“你何必如此作态,我听阿兄说,当年之事,你分明就是有如此多的苦衷!”
时序政脾气向来,对外急,对内更急,瞧着季昌宁这一副故作冷淡的样子。
心里便是气不打一处来,索性挣扎着坐起来,要与他理论几分。
但显然,他的身体不允许这么做,稍微用力呼吸一下,便能察觉到胸腔的疼痛感。
季昌宁欲伸手相扶,却又强行克制,生怕泄露心底的柔情,终是转过身去,背对着时序政。
“朕作态?”季昌宁冷笑一声:“小时大人未必把朕想的太好了。”
“朕做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皇位,与你何干,与你师父何干,莫要高估了自己。”
你师父……时序政微微皱眉。
“那你如何解释,原是你把我做宫宠之事,普天之下除你我,牙住以外,再无他人知晓!”
时序政曾偷偷、委婉的问过秋庭桉,有没有听过,皇帝下旨新立宫宠的事情。
彼时秋庭桉一脸……你怕不是脑子坏了的样子,看向时序政……
“你不知,此类之事,在先皇时便已废止,后世不得复用?”
“况,陛下乃后造反杀帝而上,并非正渠继承大统,为巩固人心,他更不可能启用此类腌臜事。”
先皇时期,时序政年纪小,这种事情,他自然不知……
也就是说……季昌宁根本不可能……那日他是骗他的。
“我……”时序政这才察觉到,季昌宁的种种反常……他抿了抿唇角,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索性那晚,他想趁着裴书臣不注意,偷跑出来,只是……被罚的跪了半夜……只能自冲经脉……
可如今——大殿之内……寂静无比……
只余季昌宁和时序政的呼吸,他们背对背而立……
秋意正浓,寒意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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