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拙荆突染沉疴,幸得大人援手延医,此等恩情,区区肉资,何足挂齿?他日还望大人代某设宴,酬谢那位仁医。”
“此非君子所为!”
利将恩急推铜板,神色诚恳:
“为官者,为民解忧乃分内之事。且那医者,乃吾同窗挚友,情谊所在,不足挂怀。”
“快收着。”
利将恩硬是将铜板塞了过去:
“这世道,难保有需要帮忙的时候。”说罢,他不再耽搁,匆匆往前赶路。
沿途百姓,见大人归,皆笑颜相迎,问候之声此起彼伏,利将恩一一拱手,乐享天伦之乐。
官民和谐,此景此情,恰似桃源之境。
然则,甫入府门,另有一番景象映入眼帘。
“哥哥!哥哥我真的不敢了…你别气了…”
利丹紧随其后,绕圈追逐,却不敢近利修之身,只敢在后低语,“哥哥理理丹儿……”
利修面色冷峻,忽见父归,遂止步行礼,唤道:“父亲。”
小利丹未及留意,一头撞入利修怀中,痛呼欲泣,下意识伸手要揉自己的脑袋。
结果手太疼,又压着挨揍的手心了。
“哇……疼!呜呜……”哭声震天。
利将恩见状,忍俊不禁,笑曰:
“丹儿又做什么事,惹我们家小先生生气了?”
利将恩抬手扶起行礼的利修,眉眼皆是父亲的慈爱。
“莫生气,小孩子皮实的很,揍两下无妨。”
地上蹲着的小利丹,也小狗腿般,忙趋前抱住利修之腿,乖巧点头:
“爹爹所言极是,丹儿皮糙肉厚——抗揍的,哥哥别气了……”
浩都太师府——
“哗哗哗……哗啦……”
秋庭桉本在书案旁,仔细研磨,写着最近刚呈上来的文书,屋内墙角似有老鼠窜过。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秋庭桉抬头一看,只见原是那只小花狗,季祈永出宫的急,没带上它,前些日子宫人来说,这小狗自殿下走后,便一直不吃不喝。
宫人怕它饿死在东宫,便来求了秋庭桉,把它挪到了太师府养着。
只是这狗……
为何一直在挖墙角——
肃州——
时序政看季祈永犹豫,也知他一时半会决定不了。
“无妨,若你愿意,我可是你小师叔,那个人不教你的,我都教你,如何?”
季祈永傻傻一笑,乖乖点头:
“好!小师叔……”
秋庭桉府里,那只狗刨墙角……刨的更欢了……
啧……秋庭桉揉了揉太阳穴……怎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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