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太阳总是很调皮,还没来得及等我起床后蓬头垢面的出去看个日出,它却早已经晒得我脸发烫,屁股发热,后背流汗,翻来覆去。
好吧,我认输,我起床还不行嘛!
我有一个癖好,每天早上起来,不论怎样,不打坐个半小时,我是不会干别的事。
那天我与太阳一番斗争后,气呼呼的在沙发上打坐。
眼睛肿、眼圈深、眼袋重、头发乱、衣衫还不整,可就在那天,我竟以这种不忍直视的模样与你邂逅。
2016年7月的盛夏我们的故事开始。
一个听着羞涩又不失礼貌的声音进入了店中:“请问你们店里招用临时的服务生吗?”
只见穿着白色紧身裤,休闲短袖和一双耀眼的小白鞋的小姐姐进入店里。
我猛的站起来往卫生间走去。(自己嫌弃自己,怕模样吓到小姐姐)
一个永远对别人和善却永远只会对我河东狮吼的女人一边脱去套在身上的围裙一边说:“嗯,是的,招人,先坐下聊。”
从此,我们便开始一起吃饭,一起熬夜,一起睡觉,一起通过自己努力去挣一些零用钱。
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很短,但收获了太多珍贵的东西。
我现在要好好介绍你这位大佬了,听着啊!
此人,余予名,雪花,年方二十又一,家中母姊健在。其性善,知理,然多惑敏之心。此人佳于吾也。吾知,亦吾认以仙之女也。吾能言善辩,无所不能,故其好吾矣。
你好,皇家翻译在哪里???
1。
“快-点-起-床-了,起-来-看-看-几-点-了?”
麻麻,好多次我真的想认真的问你:“我确定是你和爸爸生出来的,就亲生的那种嘛?要不是,你就说不是,我好下决心离开这个家。”
我的睡意实在抵不过这个旨意啊!好吧,我起还不行嘛!你们都是大哥。
雪花,早已起来娴熟的打扫着里里外外的卫生,我瞅瞅我妈,再瞥瞥雪花。便开始打坐,一边心虚的打坐,一边谨慎的听着麻麻的脚步声,若是脚步声朝着我这个方向来了,我好一下子起来装模作样。
我看着一旁正在打扫卫生的雪花,那时候还不熟,哪能用熟这个字来说?我和她根本就没说过几句正儿八经的话。越想越好笑,你谁啊?我跟你说啥话啊?套啥近乎?扯啥闲传子啊?晨哥我这么矜持的一个小仙女儿。
唉,现在想想,真想反手就给自己一个巴掌,打脸啊,那阵傲娇的晨哥哥哪里去了?怎么现在周末回家第一时间给人家发信息,还心里想着这周要不要叫人家来聚聚,怎么一周不见怕是想的不行?一边开心一边给人家发消息说:“晨哥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现在怎么巴望人家周末能来陪陪你,哪怕只有一天。
虽然人家用一个手指头,两个手指头,三个手指头就能数出来的次数陪过你,可你再算算每次说是来陪你,也就分针不知道转够两圈没有的时间里和你乱扯扯,乱吃吃,乱喝喝,也就走了,只留下你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使劲给自己灌农夫山泉,听着手机里唱着的凉凉。那个,还喝嘛?还能喝的下去嘛?“滚!”
2016年7月,正是暑假,那个夏天,热的要死。
每天半夜被热醒,我不止一次的给花花盖过厚实的被子。
7月我中考结束已经有半个多月,我麻麻宝贝了我两三天,注意看,我说的是两三天,之后便是把她河东狮吼的能力向我表现的淋漓尽致:“去去,到下面菜店买两个黄瓜三根葱;来来,把这份餐送到广场左拐那个叔叔店里;快快,把门口那块玻璃擦到让别人以为那不是玻璃的效果;跑啊,把这个筷子拿去消消毒。”
实话说,我觉得麻麻这样做一点都不过分,过分的是正当我干完她安排给我的所有活而坐下来刚拿起手机时,她从后厨玻璃探出头来,对我说:“滚滚,快去楼上预习高中的课本。
”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可能长期被这种更年期来的快的女人压迫,剥削,我一说起来满肚子的委屈啊我,我在这跟你说什么啊,说了你就会懂嘛?你不会懂。呀,掌嘴。
说起来没完没了的,忘了这个故事中的主角是你,我的错我的错啊。(捂脸笑)
你的专业是幼师,还有一年就毕业,所以趁着假期出来找份零时工,挣些零用钱。
正是这样的机会让我们相遇并相识了。
我觉的我俩都应该跪下给我家店磕三个响头,它带给你的不仅是一份临时工,更是给我们结下了一生的缘。让我和你从此走上一条互相伤害,互相折磨,互相挖苦,互相套路的不归路。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