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念秋被夏忘语气的说不出话来,现在摆出这种假惺惺的神情演给谁看,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哪有那么容易糊弄的,夏忘语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是这又不是我造成的,一开始你既然同意了这个计划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不是,现在怪我又没有什么用。”
“那为什么何念初安然无恙完好无缺的。”苏念秋的眼中闪过嫉妒的神色,现在她全身心的注意点都在这条腿上,就连最开始的目的都忘记了。
“你难道忘了我们计划目的?”夏忘语反问道,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怎么也说也听不进去的人,她有点怀疑是不是在出车祸的时候,顺便也把脑袋撞坏了。
“若是何念初出了什么事,权温纶那个疯子掘地三尺只怕都会把我们给挖出来,到了那个时候我俩都得玩完。”她皱了皱眉语气十分严肃的说道。
这话可不是在开玩笑,夏忘语相信如果何念初真有什么闪失,权温纶绝对不会这么好轻易的骗过去,哪怕就是点蛛丝马迹,也能跟恶狼闻到了肉末星子的味道,狠狠的咬过来不死不休。
听着夏忘语这样说道,苏念秋的表情有瞬间变的扭曲,她怒极反笑道:“到头来这么说反而是我自讨苦吃了。”
见她话语里面的讽刺和冷漠,夏忘语知道这件事若不好好解决,只怕苏念秋会对她心生隔阂,不利于接下来的行动。
“好了,你的腿又不是不可能治好,更何况你这样反而让权温纶能够更怜惜你一点,如果你能够借着这点怜惜,还有从这双腿大做文章,一定能够让何念初永无翻身之地,彻底断绝她与权温纶的关系。”
夏忘语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让人不寒而栗,让人想到了某种毒蛇在吐着猩红的信子。
苏念秋却将重点放在了前面一句话上,她满怀期翼的问道:“真的吗?可是医生不是说……”
夏忘语便把之前买通医生让他把事情往严重的说的事告诉了苏念秋,“原来是这样。”苏念秋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看来她这条腿还是有救的。
看着她嘴角喜悦的笑容,夏忘语的嘴角也微微上扬,不过有一件事她并没有告诉苏念秋,就是她也不知道这腿什么时候会好。
不过就让苏念秋这么误会也好,至少心里有个念想吧。
“你这条腿还真是废的恰到好处。”夏忘语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抚了上去,眼中划过的光有些诡异。
她的手给人一种冷腻黏滑的感觉,即使隔着一层病服都能够感觉到,虽然苏念秋的腿没有任何知觉,但是光是看着她的动作还有眼神,更像是被某种冷血动物缠上了一样。
苏念秋眼神一凝,夏忘语这话有些难听,她容不得任何人说她这条腿,何念初况夏忘语说出的话让人难以接受,仿佛她这条腿残废的好,就差没拍手称快。
“你什么意思。”她冷冷的说道,她的腿就算以后能够被治好那也是之后的事情,现在她就相当于个残废,骄傲又敏感的心听不了一句不中听的话。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权温纶本就对你有些愧疚,如此一来愧疚更甚,而且这样也打消了他心底某些怀疑。”她笑着解释道。
随后露出一个讽刺到极点的笑容,“不然以为权温纶真是那么好糊弄过去。”
苏念秋听闻这句话,想到了之前的种种还有权温纶对她刻意的疏离,顿时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苏念秋瞬间就明白了夏忘语的意思,在这之后进行的计划还有动作更是要小心了。
看了看笔直修长的双腿,从外表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废掉的样子,可是苏念秋知道这里面已经从根部开始发黑腐烂了。
这双腿不会就这么白白废掉的,一定能够成为对付何念初最有利的武器,苏念秋在心里打定主意,眼神中一闪而逝的狠辣竟然与夏忘语如出一辙,她不可能失了这条腿又失去权温纶。
就算以后会治好又能怎样,至少现在是好不了,何念初怎么可能继续和权温纶在一起呢,应该是她来对,就当做是救命之恩的报答吧,她理所当然的想到。
如果何念初站在这里知道了她的想法,一定会觉得这逻辑十分可笑,明明都是苏念秋咎由自取却怪在他人的头上。
苏念秋还有夏忘语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一时之间相顾无言,有风从病房中呜咽而过,吹的窗帘都飘了起来在那里“飒飒”作响。
空气中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不好的事,风里面夹着的恶意让人不寒而栗。
……
这几天一直到何念初快要出院的时候都不曾见到权温纶的身影,何念初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却迟迟不见那个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满心希望都化成了无尽的失望,最后变成了毫不起眼的尘土被吹落在大地上一点都不剩。
就连几天出院也是如此,何念初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沮丧来形容了,还有一丝说不出的心灰意冷。
出院手续都还是贺翰白还有夏忘语来帮着办理的,就连权温纶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权温纶是怎么回事啊,念初今天出院呢都没见着他的人,难不成真的被苏念秋那个小妖精给迷惑了。”夏忘语一边替何念初收拾着东西一边抱怨的说道,很是为她不平的样子。
眼角的余光瞥见何念初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白了几分,心底划过畅快的感觉,只要是看着何念初痛苦她就十分开心了。
贺翰白英俊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着何念初摇摇欲坠快要被风吹跑的样子,他拉了拉夏忘语的衣服示意她少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