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会对念初做出之前的那些事情来?”权温纶的语气充满了嘲讽,他的话不禁让夏忘语眼眶一红。
往常的权温纶不会不给夏忘语这么没面子,多少表面功夫还是会做的,但是被何念初还有苏念秋车祸的事情心烦着,也没有那个心情给她什么好脸色。
“权温纶你别太过分了。”贺翰白低声说道,神色颇有些不善的意味。他转过头去看着夏忘语一脸委屈的样子,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忘语没事的。”
看着两人的样子权温纶丝毫不掩饰眼里的嫌弃,“我过分,我只是说了事实而已。”看着夏忘语一脸受伤的样子,他很是不屑的,“我才说了几句就受不了。”
“之前被你伤害的念初,有没有想过她会受不了,有没有想过她被最亲近的朋友背叛的感受,别表现的自己很委屈的样子,都是自找的还能怨得了别人。”
似乎是被权温纶说的无地自容了,夏忘语终于有些恼羞成怒道:“权温纶我只是过来看下念初而已,你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吗?更何况念初都原谅我了,你为什么还要紧追着我不放。”
权温纶墨色一般的双瞳注视着夏忘语,只把她看到心里有些发慌,看着夏忘语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贺翰白站在了她的面前,把她揽在了身后,为她挡住了权温纶的视线。
贺翰白忍不住开口说道:“权温纶我们知道因为念初车祸的事情你现在心情不好,但是忘语她真的没有恶意,你都不知道当她得知念初车祸之后,十分着急连夜就从国外赶回来。”
权温纶听了之后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并没有因为贺翰白这一番话而对夏忘语有所改观。
“夏忘语你最好安分点,别再折腾点什么事情来,若是让我知道你胆敢再次伤害念初……”权温纶的威胁不言而喻,冷冷丢下这一句话后转身便走进了病房。
夏忘语听到了权温纶的这番话脸上表情显得很是不满的样子,她在贺翰白的背后小声嘀咕却又用一种权温纶刚好能够听到的音量,“还好意思说我呢,到底哪一个是伤害念初最深的人。”
权温纶的脚步一顿,没有理会身后飘过来的话语。
贺翰白呼出了一口气,权温纶这样是没有再拒绝夏忘语过来探望了,他转过身去有些亲昵的拉着夏忘语的手,脸上的神情却有些不赞同,“你啊,刚刚说那话也不怕权温纶听见。”
夏忘语一瞬间有些心虚的样子,随后变得理直气壮,“我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谁叫他刚刚的态度对我那样恶劣。”似乎是实在有些气不过,她跺了跺脚一副小女儿家的样子。
贺翰白拿夏忘语没有办法,“你也别怪他,可能念初躺在病床上,所以他心情也不好,你就别计较了。”他安抚道。
更何况权温纶说的话虽然难听了一点,但都是事实,也不怪他如此这般谨慎小心了,想到这里贺翰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些话他是不会当着夏忘语面说的。
她之前是有错,可是后面她也悔改了,贺翰白相信夏忘语是不会欺骗他的,所以他也无比的信任夏忘语也想过要和她重新开始。
可是权温纶对夏忘语抱有敌意也不是他能改变的事实,只能说希望此事能够快点翻篇吧。
夏忘语撅了撅嘴却是没有在抱怨什么,“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啦,权温纶心里对我有意见也是应该的。”说着她的眼神有些黯淡无光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失落。
“我也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事情,其实到现在就算何念初能够原谅我,我都不能够原谅自己,如今权温纶对我这样态度,他说的对,都是我自找应该的。”
夏忘语说着,眼中晶莹的泪珠不自觉的掉了下来,像是被人扯断了线的珠子,贺翰白看着夏忘语哭的这么伤心,一下子就慌了神。
他伸手把夏忘语揽在了怀里,“忘语别哭了,念初她都已经原谅你了,你也不要太过自责,就让这件事翻篇吧,权温纶怎样那是他的事情,以后他说不定就会慢慢放下了。”
听着贺翰白的安慰,夏忘语显然好受了许多,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夏忘语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
看着病床上安静沉睡着的人,权温纶的眼底里闪过深深的眷念,他眼底的深情就像一汪没有边际的蓝色大海。
说不出的温柔在这其中沉浮,此刻他的五官也柔和的不可思议,似乎内心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在床上的何念初。也许是内心所有的柔情都给了一个人,在会让他外表看起来冷冰冰无法接近的样子。
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权温纶才会化成一滩水,温柔缱绻缠绕在何念初的指尖。
窗外阳光正好,照射在何念初的身上,仿佛是独具匠心的艺人借以阳光为工具,精雕细琢出何念初的脸庞,从上而下完美无瑕,是大自然最出色也是最得意的作品。
何念初的脸不是倾国倾城的那一种,一眼看了就让人心生惊艳,她是属于越看越耐看,身上仿佛有着什么吸引人的特质,即使在她陷入沉睡的时候,这种特质也没有消散。
好像被晕染的江南烟雨让人捉摸不定,浓淡适中,只需一眼,便再也不能忘怀。一举一动皆可如画,那就是活灵活现从山水中走出来的人。
权温纶贪婪的看着,站在那里仿佛要把自己站成一棵树,扎根在何念初的身边久久的陪伴着她,用枝繁叶茂树冠为她遮风挡雨,永远不离开。
念初你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呢,权温纶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还是何念初鲜活的样子,与他争执时的寸步不让,以及眼中迸发出无与伦比的光彩,像是盛满了无数星辰,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