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那只铁手,无知无觉,惊不起任何伤痛。
不,那只铁手才是最伤心,最痛苦的。
“监察司打的,”仇不平手指虚弱一动,“他们逼问我失踪的头的下落。”
“但我没有做的,”他坚定道,“我不认。”
“我死也不认!”
随后是绝望缭绕心头,又含着期待问,“你们觉得是我吗?”
五人皆是否认。
“你不会傻到把头藏自己房间里,来自露马脚。”小笛飞声摇摇头道。
若真藏了头,也不该是在房间里。
若在房间里,加上那些变化多端的衣服面皮,那么人就不该再出现。
但凡有点脑子的,早就跑路了。
更何况,仇不平有跑的本事。
面皮一撕,或一套,谁还认识他呢?
他身上,可承袭着母亲的技艺。
可他都没有这样做,因为他杀了严莫华后,笃定不会有人发现。
听罢,仇不平枯涸的心,得到了些许慰藉。
这世上,除了巫尔焦,还有人愿信他。
“你们来此,是有什么事吗?”他问。
“办案。”李莲花答。
“无头尸案?”他反问。
“对,”方多病回,“逐州知府托我们来的。”
仇不平了然,他清楚他们“八柳侠探”的身份,有人写信办案,是常有的事。
可是……
“这案子不是监察司在管吗?”
“他们办他们的,我们办我们的,”笛飞声理直气壮,“不冲突。”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三千两,他们才不会放手。
“所以你们过来,”仇不平意会,“是有些东西要问我吗?”
李相夷“嗯”道,“我们有些疑点,需要向陆公子求证一下。”
“你们且问。”仇不平没什么好拒绝的。
案子水落石出,就等于他的清白重见天日。
李莲花凝眉,一个字一个字吐得清晰。
“你可知,无心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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