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暗星空,郎国国都内,挨家挨户张灯结彩,至少喜气洋洋连城。
各个笑容挂脸上,与汾州内的愁云惨淡形成鲜明对比。
毕竟郎国渟州一切都是安定的,并无兵征刀戈的无妄之灾。
此时郎国朝堂上,如廊坊早市嘈杂,形成鲜明两派。
汾州南疆划入,这可是增加实力的筹码,左相和右相两派纷争不休。
两方都是寸步不让,但很默契的都最大功臣并肩王只字不提,好似跟后者没有多大干系。
方静铁青着脸色,一干朝臣视而不见,也不是不见,而是真的看不见王上的脸色。
被珠帘长纱挡住,也无法瞅见方静此刻怒火中烧。
“王上,臣以为汾州南疆应尽快让官员上任”左相柳河昼站出来,做着陈述总结,也算是对自己派阀一脉定下基调。
这不由得柳河昼动心,滔天美食的汤水都已经溅在脸上,还有不赶紧享用一说?
总不能眼睛看着,等着拍照留念吧。
这个时代并没有这么先进。
方静见状,柳河昼出牌发话,自己就要表态,要么同意,要么不同意。
抉择很简单,但方静不得不考虑后果,这才是有时候选择困难的关键之处。
右相这个时候踏出步来,正色朗声道:“左相大人言之有理,汾州南疆既已经划入我国领土,需尽快政令统一,驻兵防守以示宵小之徒”
朝臣闻言沉默不语,郎国两个派阀大佬发话了,我等跟班少说为好。
方静有些惊讶,萧旭难得和柳河昼穿一条裤子,但听到最后半句,也知道右相所欲何为。
一来是给自己阶梯下;二来也是为了平衡汾州局势,免得左相在汾州做大。
既然如此,方静也好行事,朗声道:“命左相领吏部尽快政令奉行;着右相引兵部抽调兵马驻防”
“臣,领命”
萧旭和柳河昼异口同声,话音还未落下。
“特封并肩王为二字并肩王”方静话音刚落。
大殿之上,窃窃私语之声宛如炮仗,瞬间响起。
“王上,万万不可啊”
“此等封赏太重了”
“王上若是执意如此,老臣必定死谏到底”
方静怒不可恕,紧捏着双手,抓着两旁把手,心底默念着不能翻脸,否则一发不可收拾,哼声不语。
殿下众臣不再言语,躬身低语道:“王上息怒。。”
“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扰”方静沉声徐徐,暴风雨前的平静,微眯着眼睛,突然暴吼道:“尔等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殿中,朝臣呼啦声,匍匐在地,久久不敢多语。
方静猛拍面前长案,起身向身后长廊走去。
朝臣匍匐在地上,也不知王上在做什么,余光撇着,面面相觑不敢妄动。
时辰过去良久,众臣跪在地上双腿已经发麻,算算大概过去一个时辰了吧。
“诸位大人,王上请你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