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牛文坐在盐城的城主府内,三府之地纳入郎国领地内,上下机构官员,人员上的分配都要千丝万缕经过牛文的筛选,敞亮的正堂之中,堂下众多人员坐在座位上,不仅长案上,包括中间都是叠着半人高的麻纸、竹简包括宣纸造册书籍。
众多身影匍匐在案,眼睛血丝充斥着,时不时期望抬眼,看向首位之人也是一样匍匐在案,还是老老实实继续工作,消耗着脑细胞。
说实在地,众多官员太累了,太难了,自从三府之地易主,一府之地百姓没有万余也相差无几,登记造册,筛选管理以及人员安排,已经熬夜好几个通宵了,更有甚者的是撑不住,直接打摆子生病了。
牛文抬起头,见到众人眼泪汪汪,瞬间明了情况,自己也是顶着熊猫眼,好笑说道:“去休息吧,你们该休息就休息,不用在意我”
正堂中,众人眼泪都要留下来了,有一个加班狂魔的老大,真的苦逼。
当然众人敢想不敢说,既然都已经说了,那就不再逞能,躬身退去,但坐在牛文下手的程良并未离去,还是匍匐长案上,一点点梳理着政要上报。
程良之所以能回来,也是牛文花了好一番功夫,与那紫叶派陈家两兄弟拿出不知多少钱粮才将之换过来。
程良回来后,有意问之,但牛文并没有告诉他,一来不想给添加多余负担压力;二来事情已经过去何必在提及。
程良也是聪明人,既然不说那就是证明代价不小,内心感动之余,也对牛文之前做的不道义事情,不满情绪深深埋藏,话不能有时候不能说透,说太透就指不定伤感情。
牛文面带笑意望着程良,问道:“文昱,你也下去休息吧,眼睛都红了”
程良直起身,呼出长气,饮口茶水,润润嗓子说道:“那就休息片刻吧,对了主公,你说邓家会往东边撤吗?”
牛文紧紧抿着嘴巴,长叹道:“不清楚,钻进去最好,不进去也罢,但相对行事儿上更困难些”
程良明了点头,自家主公说的也是,与左相柳河昼的约定是不动用一兵一卒,说真的也只有自家主公的才能才敢如此行事,更令自己无法相信的是,短短五个月时间内,就已经占领汾州南境。
牛文噗嗤一笑,惹来程良疑问的眼光。
“你看看,说是休息还聊这些事儿”牛文站起身,豪气向程良招手说道:“出去吃点夜宵,我请你”
程良赶忙站起身,还以为有啥事儿呢,但这个‘夜宵’视为何物,诧异询问。
牛文失笑摇头,吊着程良的好奇,笑意盎然说道:“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
程良下意识点头,跟随身影。
牛文和程良二人欢天喜地去吃好吃的。
邓心芝带着门下弟子此刻并不好过,粮食彻底捉襟见肘了,二日三顿,不得不改成三日一顿,不仅弟子怨声载道,就连邓家子弟不明状况的也是不满之色。
孙信曾经私下进言,可以斩了粮官一平怨声,虽然没有明面上答应,私下里还是传信孙信量事而行。
邓心芝带领着众多弟子刚刚行进到两个底盘边境,前者站在一处山坡上,望着落镇派方向,紧紧握住了拳头,内心仇恨滔天,但势不如人,无法过多的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