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慌张张地按开电动窗帘,让窗外的花枝蔓藤透过光照进来,然后跑到小沙发边,随便找了个毛毯斜披,最后打开了角落里的落地灯,营造出一丝温暖风。
她做完这些,大脑还在飞速运转。
一退后,踩到了男人的脚。
脚神经是最灵敏的,厚实的肉感瞬间让她头皮发麻,她被男人扳过来。
闻若骞低头打量她,“你在干什么?”
她紧张得说不出话,也不知道是看着他紧张,还是爷爷要过来了紧张,“爷爷要过来!”说完了,还在张望着四周,看有没有其它的破绽。
她并不知道闻老爷子从来没进过这间房,他都已经几年没踏入闻宅了,会知道主卧会是什么样子吗,闻若骞弯起唇,只觉得这样急的她有几分可爱。
“不用急。”
“我也不想,但你不会忘了吧,我们是有前科的。”
“哦,你说分房。”
衣柜里“咚”地一声,藏在里面的夏芝心虚了,她抱着撞到的头眼泪汪汪。
温雅奔过去,打开衣柜,看到她要哭不哭的样子,张手就要把她抱到怀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到了她身后,“要不是她,这些事情老爷子也不能知道。”
听罢,夏芝又心虚了,手也缩了回去。
温雅瞪他一眼,“要不是她来告密,这场戏还没法演,一个小孩子,你计较什么。”
和小孩子计划的闻若骞瞬间有几分头痛,他揉了揉太阳穴,本来一个人好好地在房里喝酒,他招谁惹谁了,惹来这一大一小,刚要说话,门响了。
他顺势关上柜门,附在女人耳边,“我有个办法,可以让老爷子彻底放心。”
温雅听不清楚,只好凑得更近,“你说大声点,什么办法,你有好主意?”
话音未落,人就被横着抱起,失重的同时,她惊骇地抱住眼前人的脖子,尖利的指甲划过了他的一道皮,她嗖了一下撤回手,微醺的男人已经朝着床边走,深蓝色的大床上,被褥整齐,她被丢进的一刹那。
浓郁的甘松香气扑进鼻腔,温雅挣扎了一下,被柔软的被褥裹得更深。
她就算再傻,也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了。
偏还不能拒绝,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方才没关门,举着拐杖的闻老爷子站在门口,用着貌似尊重实则盯梢的眼神,把房里的情景都转了个圈,大床这个方向本来看不见的,既深且藏,可温雅的拖鞋还在地毯上散乱着,粉色与深色的对比,就很容易被一眼瞧见了。
温雅的头才昂了一个角度,耳边被他用话一激,瞬间就战败似的垂下。
男人的手抚着她的肩,看不出怎么用力,另一只手则在她脸上流连。
心里噗通直跳,红晕从脸一直蔓延到后脖,温雅快要被泛着蒸腾的热气热熄火了,她听着床吱呀的响动,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老爷子还不走。
他站在门口,故意咳嗽两声,“若骞。”
闻若骞逗着身下的女人正觉得有趣,应声后,放稳了脸上的表情,系好浴袍的带子,施施然地下床。
他几步到了老爷子面前,“您什么时候有了偷窥的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