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剑对白雁说:“你自己找本杂志看看,我先熟悉下讲稿。”
白雁巡睃了下室内,报纸是党报,杂志不是《半月谈》就是《党务工作》,小嘴噘了起来,无聊地拿了枝笔,在纸上胡画,心里面盘算过几天该回滨江上班去,她也要看看新房装修的情况。
“康县长,我们该过去了。”简单拿着会议记录走进来,瞟了一眼白雁。
康剑看了下表,点点头,拍拍白雁,“小雁,你是呆在这里,还是去会场陪我?”
“我才不要听你高谈阔论,我就在这。嗨,简单!”她抬眼,对着简单微微一笑。
“你......你......”简单惊愕地指着她,嘴巴张张合合,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脸上有沾到什么?”白雁纳闷地摸了下脸。
“你醒啦!”简单询问地看看康剑,又看看白雁,激动得脸通红。
康剑笑,抓好讲话稿就往外面走去。
白雁明白过来,瞪了简单一眼,“什么叫醒了,我又没有昏迷,我只是病了几日而已。”
简单捏了下自己的手臂,疼哎!
“对,对,病了几日......呃,不是几日,是一百多日。白护士,你算错了。”简单很较真。
“简秘书?”康剑都走到楼梯口,看简单还没跟上来。
“康县长,我马上到。”简单又是摇头又是叹息,从怀里掏出手机,忙不迭地拨号,“亲爱的,快,你快请假,赶到云县。不是白雁怎么了,哦,是她怎么的。你别急,不是坏事,是好事。她正常了,在对我瞪眼睛......”
隔了一臂的距离,白雁都听到话筒里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她受不了的耸耸肩。
不知怎么,眼眶反而发酸。
也许是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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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点,康剑准时被自已的生物钟唤醒。
他一睁眼就看见白雁倚在床头看着窗外发呆,一动也不动。
康剑微微一笑,坐起身,伸手把白雁拉进怀里,牢牢圈住了,陪她看窗外依稀的晨光。朝阳大片大片地落在外面的小院中,映着花,映着树,洇出好看的红色来。
“在想柳晶她们?”他低声问。
白雁不说话,点了下头,然后又摇了下头。
柳晶、手术室的护士长还有几个小护士在接到简单的电话后,立即就从滨江开车过来。在见到白雁的那一刻,几个人抱着又是哭,又是笑的。康剑特地找了车,陪她们把云县稍微出名的几个景点逛了逛,然后白雁买了一堆的菜,大热天的聚在小院中吃火锅。康剑为了让她们敞开来玩,不受拘束,故意拖到很晚才回来。
简单已经把她们送去宾馆休息了,白雁坐在杯盘狼籍的桌边,手托着下巴,笑得傻傻的。
“开心吗?”他从身后抱着她。
“康剑,以前的一切慢慢地都回来了。”她仰起头,接受他的落吻。
“熟悉的朋友,熟悉的话题,谈论的人......呵,其实我没说什么,只是听着,但心里面就是很开心,好像我从来没离开过她们。哦,对了,林枫生了个儿子,这下她就可以母凭子贵了。”
“谁?”康剑听着这个名字很陌生。
“我护专的同学,也是我的同事,是和伊桐桐一样的超级大美女......”她打住,斜眼看他。
“继续呀!”他的神色如常。
伊桐桐这个名字,已经随时光的流逝,差不多消失殆尽,在心底溅不出一丝波澜了。他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二手车市场。后来她给他打过一次电话,说人在南方,认识了个不错的朋友,有可能会帮助她出国,他没有说什么,听完就忙工作去了。
白雁俏皮地吐了下舌,“林枫嫁了个富二代,一心想生个儿子锁牢婚姻,她老公在外面有情人,也有孩子。虽然看似她这样做有点可怜,但这是她的人生,每个人都要自己生活的方式,现在她的目标达到了,我替她高兴呀!”
“那你呢,你有什么目标?”他俯下头,含住她的嘴唇。天啦,她吃了多少辣椒,嘴唇都辣辣的。
“我的目标是......”
她还没说出口,他的舌已探入她的口中。她先是被动地回应着他的吻,在他的唇舌纠缠挑逗之下,她的呼吸渐渐紊乱。
“小雁,我们也该有个孩子了。给我生个女儿,长得像你一样的女儿。好不好?”
“我们......”他的声音低哑深沉得令她发颤,热气吹送到她耳内。
“我特别想看你小时候的样子......古灵精怪,聪明好强......”他吻得更深,吻得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