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傅氏弯下腰脱了鞋子,就这么进了书房,现已快入冬,地上的寒气直钻脚底,然后蹿遍全身。
贾傅氏把鞋递给贾昭庭:“昭庭,这是我给你做的冬鞋,你试试看合脚吗”?
贾傅氏把鞋子捧着,可贾昭庭是一眼都没有看,他低头看着账本,嘴里说着:“放着吧”。
这真心被践踏的感觉真不好受,尤其这人还是自己的儿子,人人都说孩子和母亲是最亲的,可在她看来,他们是世界上最陌生的一对母子了吧。
贾傅氏把鞋放在一旁,贾昭庭埋首看账,他连一句基本的问候都吝啬给自己母亲。
“……”室内安静的可怕,一个想开口不知道怎么开口,一个不想听闭口不语。
许久,贾傅氏缓缓开口:“庭儿,我听说你马上就要和你大哥比赛了,你准备的可还好”?
贾昭庭的手上的笔不停的动着,他依旧没有抬头看自己的母亲,抄写着旁边的账本。
“只要你不来招惹我,我自然有赢的胜算”,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滚远点,他就会赢。
出门跑商,最在意的就是面子,要是人人都知道他是庶子,那谁还会给他面子,谁还会和他谈商。
儿子的话是深深重伤了她,她低着头把玩手指,窘迫的很。
“庭儿,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贾傅氏刚转身就被贾昭庭叫住。
“关于恢复你姓名的事,等我打赢了这场战,我自会替你去提,在此期间,你还是少来找我为妙”。
一颗心被儿子打击到冰凉,她能做什么,能说什么,她该高兴吗?自己儿子对她名字的事有上心,还是该失望,他对自己的嫌弃鄙夷!
转身离开,她穿起自己的鞋,慢慢的沿着曲径小道离开。
贾昭庭放下毛笔,看着书房外面偷偷跑开的人影,他嘴角一扬,和他玩?贾昭阳还嫩了点。
拿起笔,他继续抄写账本。
贾傅氏刚走,就有人悄悄去了西院,一名家丁弯着腰低着头站在贾昭阳面前。
“回大少爷,这就是小的看到的全过程”。
“啪”贾昭阳用力的敲击着桌子,他一直以为贾昭庭是故意在父亲母亲面前惺惺作态,他讨好母亲也是别有目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贾昭庭居然这么无情,真的为了怕嫡母生气竟然这样虐待自己的生母。
他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贾昭阳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贾昭庭连自己母亲都可以弃之不顾,下手这么狠,何况对他这个兄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