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冰冷的湖水瞬间包围玉屏周身,刺痛她的神经,她清醒过来。
但她不会水,只能在水里胡乱挣扎,任由冰水灌进嘴里,吸进肺里。
恍惚间,她看见岸上站着一位红衣少年郎。
看见陆蕴尘,玉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连忙呼救。
“救……救救……我……”
然而岸上的人不为所动,反而悠闲地蹲了下来。
阳光映照下,他那玉砌而成的俊朗五官里,透着一丝玩味。
“救你?莫不是又要被关禁闭?”
这人可真是,记仇得很。
玉屏眼睛被湖水刺激得猩红流泪,但她只能巴巴地望着眼前这人。
可岸上的人还是没有一丝要动的意思,她呛得难受,视线也跟着模糊,她只好放弃挣扎,任由身体越来越下沉。
她在赌,他会不会因为她可怜而救她。
忽然一只大手将她从后腰拎起,耳边传来了温热的气息。
“喂!下次还敢告状吗?”
玉屏的眼睛被冰水浸得生疼,睁也睁不开。
喝进去太多凉水,恶心想吐,胃里一阵翻腾。
就这么被陆蕴尘提着腰带,半悬在空中。
然而上面的人有种不管别人死活的随意,继续问道。
“怎么不回话?”
过了一会儿,他总算是将玉屏放在了一旁的草地上。
有了落到实处的感觉,玉屏趴在地上一阵干呕,将肚里的水全都吐了出来。
即使休息了片刻,玉屏还是脸色煞白如纸,嘴唇乌黑,一双水灵的眼睛愤恨地瞪着陆蕴尘。
陆蕴尘气笑了。
还真是一条咬人的狗,刚才就应该让她在湖水里多泡一会。
也不知怎的,刚才看她那放弃挣扎生无可恋的样子,他的心当真揪了一下。
“二少爷,奴婢当真不敢了,下回您再也不会被赵管家告状了。”
玉屏的声音倒是软软糯糯的,但是表情却丝毫没显露出折服。
陆蕴尘唇角微勾,可不是不会被告状,赵管家现在可说不出话来。
今早陆芸来告诉他赵管家被剜眼割舌时,他还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