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表哥笑道:“上一辈就姑母一个闺女,你这一辈,就你一个,稀罕着呢。”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认完亲老爷子就要拉着陆虞下棋,九表哥戏谑地看了陆虞一眼,笑道:“失宠了。”
孙滢也笑起来。
九表哥笑道:“他们玩棋,咱们玩投壶。走,去偏厅里面。”
这次沈家是有备进京,也有宅子,除了二舅和舅母口子以及两位老人,余下的都不住在这边。西厢房还空着,玩投壶也有地方。
孙滢和几位表哥玩了几把就没人跟她玩了。她把把都赢,把表哥们身上的银子都赢完了!
孙滢走的时候将银子又掏了出来,“我从小练箭术,表哥从小练习行商,各人的侧重不一样,拿走这些银子我有些不好意思。”
也不多,合计有个五六百两的样子。
沈家有钱,但也不是挥霍无度。闻言就一起跟她道谢。
他们继续一起玩,孙滢进内室找了沈氏:“阿娘,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嫁到了孙家,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自幼被人送往道观,儿子自出生就下落不明!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如果不是孙家人恶毒,我成亲是要经过您的同意的,成了亲也是早早回娘家认亲,外家沈家也不至于喜酒都喝不上。这些您都不在意了吗?”
沈氏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我能感觉到你是我很亲近的人,但要说你是萤萤,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我似乎忘记了嫁到孙家的所有的事,等我想起来再说。”沈氏说到最后,已经痛苦地蜷缩在了一起。
看得出来,沈氏经过师父这一段时间的调理,精神状态比以前要好一些,人也不犯糊涂了。可惜一想起往事,就非常的痛苦,或者根本就想不起来。
不过她到这边的宅子里有安心的感觉,对孙府一丁点感情也没有了。
如是沈氏是清醒的,她倒是支持自己的亲生母亲告自己的亲生父亲。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也到了该偿还的时候了。
“大舅舅,这场雪可能会下很长时间,不久就会有大批的流民涌入京都。”孙滢对几位观棋局的舅舅说道。
由于老爷子经常悔棋,这棋局也没啥可观的。
“要不咱们储备了不少粮食,就拿出一部分来赈灾吧。一家六万两合计出个三十万两银子应该就差不多了。”
几个舅舅都同意了。陆虞道:“你们出三十万两银子赈灾这件事先别声张,过几日再说。”
他一句话提醒了众人,大家纷纷问起她是怎么知道有雪灾的,孙滢想了一会才道:“是做梦梦到的。”
原以为舅舅们会不信,哪想他们却道:“这说明是上天指示,对,先不声张,等到时候出人出力出物就成了。”
晚饭做好了,摆上来,男一桌,女一桌。
欢声笑语不断。席间推杯换盏,酒酣猜拳。
斯斯文文的陆虞居然和九表哥划起了拳,什么五魁首,六六六的口诀念的比关关雎鸠在河之州的诗句还要熟练,令孙滢眼界大开。
坐在一旁的舅母悄悄地问她:“这位真的是官场上那位陆大人?”
孙滢这会儿也起了捉弄人的兴致,故意道:“哪位?”
舅母悄悄道:“就是那位某录事遇赦杀囚案的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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