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望地侧躺在床上,不做回答,只是望着窗外漆黑的海面。远处的几点灯火,告诉她离人间不会太远。
“上次就算没有花粉过敏,这个毛病也会发作。对不对?”他进一步逼问。
她慢慢地闭上眼,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源柏寒站在床尾盯着她,她躺在那,身上的衣服盖住了重要部位,只露出瘦凸肩骨的肩膀,一头中长发也凌乱的狼狈。
她沉默,也倔傲。
这样的不顺从,却莫名让他心软了几分。
本不过是个棋子,她喜怒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在他心里越来越鲜明,不容忽视。
是她那次多管闲事地闯入他世界,保护他的姿态太耀眼,还是贺羽生看她的眼神,让他不爽到极点?
他说不清。
他只知道,她不再是他可以忽视的存在,他也不喜欢被她忽视的感觉。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她,道歉的话是不可能说的,但继续留在这里,难保不会做出更伤害她的举动。
第一次,他对一个女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次你和他见面的事,我当没有发生。以后,做好你源太太的职责。要再做出挑战我底线的事,就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你了。”他说完这句话,就大步走了出去。
听见关门声,陶慈才缓缓睁眼,像傀儡一样无生息地坐在床头。
原来他知道了。
她和贺羽生私下见面的事。
他完全不需要对她有任何的解释,因为他已经娶了她。
除非他不要她,大发同情地放走她,否则她再是不满和抗议都是一场无用功。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刷卡开门的“滴——”声。
陶慈抬起头,看向门口处的男人。
不意外,是去而复回的源柏寒。
他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看着她的目光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