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得抓住这个机会。
实现他从儿时以来就一直拥有的愿望,入主汉宫成为这天下至高无上的主人,让母亲在也不用委曲求全的旁人伤害。
如今,他还有了新的要守护的人,所以计划必须得尽快了。
刘恒猜测来伤害圣儿母子的刺客应当是汉宫派来的,吕后的亲儿子死了,死前没有留下一丝血脉。而他这个被忌惮的代王却马上可能要有继承人,他觉得吕后那样一个思虑周全又心狠手辣的女人,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事态这样下去。
所以即使只是为了自保,他也必须要去争!
慎儿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甚至有些大的不像这个月份的怀象,今好几个太医诊脉后确定肚子里怀的竟是双胎。
薄姬和刘恒都很高兴,这样一下就会有两个子嗣诞生。若好运诞下龙凤胎,更是天大的吉兆。
刘恒每日里,除了处理公务的时间外,其他时间基本上都在陪如今已被升为政夫人的慎儿。
等在杂役坊的窦漪房迟迟没等来代王薄姬的垂怜与看重,本来心中的十分的肯定如今也变得没有底气了。
“难道当日皇上太后见我吃了饵饼,居然真的是觉得我做错了吗?
不,不会的,我这般不顾性命安危的做法应当是对的,如今之所以还留在这里,可能有其他的原因。”
可是窦漪房苦思冥想百般探听打问,也没有找出原因。主动求见皇上,又显得当时的做法是有功利性的,这明显不符合窦漪房一贯的行为准则,所以她还是强撑着在杂役房度日。
只是杂役房的日子,到底不好过。不仅每日衣食住宿都极为简陋,还要做许多的脏活累活。
窦漪房实在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她想到了如今已经成为了政夫人的慎儿。
即便是在这样远离权力中心偏僻的杂役房,如今代王宫里政夫人的受宠风光也依旧如雷贯耳。
窦漪房到底还是有些手段的,很快便使了法子找上了慎儿的门。
“你是窦漪房?你怎么变了这么多?和以前竟一点儿都不一样了。”
窦漪房脸色一僵,蜷了蜷已经变得有些粗糙的手掌。这些天的杂役生涯,让她之前好不容易养好了些的皮肤,又变得粗糙了起来。
“是我啊,慎儿”
“大胆,哪里来的杂役,竟敢直呼政夫人的名讳!”
窦漪房身体很明显的又僵了一下,宫女的一声厉和立刻显示出了二人如今天差地别的身份地位。
只是窦漪房到底是聪明人,又极其能忍,很快便调整过来了脸色,恭敬的说道:
“政夫人,奴婢有话想对郑夫人说。”
慎儿面色无异,也没有让身边伺候的人下去的意思,随意的开口道:
“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奴婢,奴婢想说的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恳请政夫人能够单独与奴婢交谈。”
“夫人如今身子重,代王已经吩咐过了身边绝对不能没人守着,你这个杂役口一张便要夫人和你单独相处,你以为你是谁?”
“窦漪房,你也听见了,不是我不愿意,主要是代王这些天对我实在是太过关怀了,你也瞧见了,我身边这么多人,都是他担心我的安危派来伺候的。”
窦漪房如今到底还没有被磨掉骄傲,见慎儿不会单独和她说话,她自然也不愿意将那些恳求的话语在这么多人跟前说出来,所以没有达到目的便回到了那个杂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