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这次回来待多久?”沈慕白问他。
沈慕白和伍初初是夫妻。
“不走了。”钟寻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黯淡,不过大家也没放在心上,大概以为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还是家里好,外面总没有家里好。
不久后,从门口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不好意思啊大家,来迟了。”但在她的语气里大家可没听见她有多不好意思。
钟寻很熟悉这个声音,他的位置在进门的右侧,他微微转了转头就看见了他日思夜想的人。
伍初初指了指钟寻旁边的位置,示意戚戚坐那,没有别的空位了。
戚戚落座后跟钟寻打了个招呼,似乎在这里看见他也并不觉得奇怪:“钟先生。”语气客气又礼貌。
“嗯。”钟寻的手放在桌下捏紧了西装裤,自从她到他旁边,他闻到从她身上飘来淡淡的香味,耳尖都开始微微泛红。
“戚戚,最近怎么样?我们都看见了,网上的事你真的不管了?”伍初初有点担忧地问她。
这些人都是两年前认识的,都是一些上流社会的公子小姐,戚戚知道他们也是关心她:“嗯,多大的事?没工夫理会。”
林墨晗嘲笑她:“得了吧你,你是懒得理。没工夫就是懒。”
戚戚:“……”
钟寻抿了一口红酒,放下酒杯,声音不急不缓:“负面的东西,直接花钱压下去,会变得更严重,比之前更糟人黑。那些躲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窝在最是黑暗的地方,所谓的臭老鼠,惯用最阴险恶毒的话去打击他们羡慕的人,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永远也不会成为一个出色的人。见不得光的人,你好了,他便会加强打击,更甚是诅咒。你不能想象出他们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世间千千万万人,你做不到一个个去阻止。”
待钟寻说完,众人皆是一愣,因为他们所认为的解决方式就是直接砸钱,在他们的世界,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钱不在多好用就行。他们没有想到过钟寻这种更深层次的见解。
戚戚听闻却笑了,知戚戚者钟寻也,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这个男人在任何时候好像都是这么理智,头脑清晰,这无疑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拿起酒杯跟他放在桌上的酒杯碰了碰,喝了一口,说:“钟先生,明白人。”
戚戚何其聪明,就像钟寻说的,臭老鼠之所以被称之为臭老鼠,是因为他们总是能让人无时无刻憎恨着。
她有能力解决,但她觉得没必要。
饭桌上的人都心思各异:难怪钟寻可以让世恒集团越做越大;难怪戚戚可以让他们另眼相待;总而言之,这些都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有的还只是啃老族而已,但都没什么坏心思,说白了就是被家里保护得太好了,没见过世间阴暗的一面。
起初,戚戚是因为叶无心的关系,才认识了孟星舟,后来认识了沈慕白和伍初初,再认识了这帮朋友,都是一些值得交的朋友,很聊的来,但今天叶无心没有来。
一顿饭欢欢乐乐地吃完了。
饭局过后,众人也没有多闹,各自回家了,毕竟有些人明天还要上班呢。
皇爵门口
“星州,钟先生,我先走了,再见!”戚戚跟他们说完后便走了,她今天自己开了车。
“嗯,戚戚再见,路上小心!”孟星州也跟她道别。
钟寻:“……”星州,星州,星州,钟先生?钟先生?钟先生?钟寻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吹得太鼓的气球,都不用戳,就爆了……
待戚戚走后,
“你们很熟吗?”钟寻面无表情地问孟星州。
门口的光线有些暗,孟星州没发觉他的脸上的怪异和酸透了的语气,想也没想地说:“是啊,很熟。”
钟寻:“……”气极!就跟他不熟。
钟寻在心里叹了口气,认命似的问孟星州:“怎么认识的?”
这会儿又轮到孟星州难受了:“还能怎么认识,叶无心那女人呗,戚戚又人美心善的,一来二去大家也跟戚戚熟了。”
钟寻了然,也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异样,缓了缓声音问他:“这么多年了,还关系不清不楚地纠缠呢?”
叶无心和孟星舟的事这个圈子谁不知道,但别人也插不了手,他们两个就是互相折磨,或者说是叶无心单方面折磨孟星舟。多少年了,他还一直爱着,将近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