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有些欢喜,却还记得她喜净,笑道:“我刚从外头回来,夫人别急,等我沐浴了再来陪你。”
“你的香囊呢?”
锦瑟却是紧蹙眉,抬眼看他,心跳越来越快。
高灿见她这样,不知为何突然不安,忙说:“香囊我扔了,夫人重新给我做一个,可好?”
“好。”
锦瑟爽快答应,这天夜里她心不在焉,任高灿如何取悦都提不起兴致。
高灿见她这样,那些旖旎心思也散了许多,忙抱起来问:“怎么了?可是身上哪里不好?”
锦瑟心中有很多话要问,却不知从何开口,只得转过身背对着他,任他怎么说软话都不肯再搭理。
翌日她就重新做了个一模一样的香囊,里头装了相同的驱蚊草,还在香囊一角绣上一朵荷花。
这天清晨起来,锦瑟给他整理衣冠,顺手拿出香囊给他。
“我女红不是很好,你若是不喜欢,就告诉我,我改过就是。”
当看到熟悉的香囊,高灿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当初那个香囊,他无数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便是化成灰,他都不会认错。
她为何突然做一个相同的?
“喜欢吗?”
锦瑟向来温柔的眼眸,此时多了几分严厉,正幽幽地望着他。
高灿眼睫一闪,喉咙不自觉滑了下,心底止不住慌了起来,面上却镇定地道:“喜欢。”
只要是她做的,他都喜欢。
“那就好好带着吧。”
锦瑟眼神一冷,猜测得到印证,她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他是从何时知道自己的身份?
既然知道,为何还娶她进门?
不,他应该是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份,才娶她进门!
如此说来,突如其来的县主身份,惠妃的照顾就说得通了。
还有姚苒和孩子突然就住到她隔壁,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多巧合的事?
分明是他设计一切娶她!
锦瑟也说不出是气愤还是羞愧,亦或是无法面对他,红着眼眶便想夺门而出。
高灿彻底慌了,一把从背后抱住她,低声哀求:“我可以解释。”
他也不去上值了,将丫鬟婆子都赶得远远的,关上门,屋中只剩夫妻二人。
锦瑟心中乱做一团,更多的是无地自容。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高灿怕她生气不理他,坐到她面前,紧握着她的手,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
“最后一次确认,是你抱着思远和思妩哭。我从未对外提过他们的身份,你却光凭一个玉佩,就认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