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博文停了下来,用手指轻轻地弹着面前的湖水,沉思着。
熊琴等了一会,才问道:“完了?”
“完了!”郭博文说:“我们就在竹林里亲吻、拥抱,好长时间才离开。”
熊琴笑了,头挨着郭博文的头:“那以后呢?又没有更进一步?”
郭博文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也不恼:“没有。我们都不是那种轻易失去理智的人,以后,拥抱和接吻是常事,但没有更进一步。”
“没劲。”熊琴用手拍了她的背一下:“就这样放弃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你活着有什么劲?为了什么?”
“什么为了什么?”郭博文奇怪地偏过头,朝熊琴往前。不想,熊琴正抬起了胸,要跟他说话,他这一扭头,正好撞到了她的胸。郭博文有些不自然,但熊琴却没有半点不适。
“你活着为了什么?放着喜欢的人,不想办法得到,就连床都不上?怎么?怕对她始乱终弃,对不起她?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观念。”熊琴一脸地不屑。
郭博文说:“本来嘛,不能在一起,干嘛要上床?我沾这个便宜干嘛?”
“这是沾便宜吗?”熊琴说:“男欢女爱是双方的事,谁沾谁便宜?要就是你们这华科出来的人有这想法。你的女朋友还是学医的,性在医学上怎么解释,她还看不透?”
“这和医学有什么关系?”郭博文觉得好笑:“你怎么不把人解剖成骨架来研究性?”
“那是医生的事,不是我的事。”熊琴笑了起来,又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她的双手搂着郭博文的肩膀,身子俯下去,坚挺的胸部贴在了郭博文的肩膀上,嘴凑近他的耳朵,轻声问:“老师交待,是不是到现在还没跟女人上过床?”
熊琴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这湖中央,也没什么旁人,但她似乎很激动,手放在郭博文的肩膀上,急切地想知道郭博文怎么说。
郭博文非常自然地说:“是,没和女人上过床。”
对这个回答,熊琴似乎早就胸有成竹,她抬起头,望着远方,似乎在想着什么。
郭博文说:“怎么?你还没见过没和女人上过床的男人吗?”
“切!你以为这世界就你一个圣人?”熊琴说:“柳下惠多的是,不差你一个,何况你还不是。”
郭博文笑了起来:“知道我不是就好,我还就怕你把我当成柳下惠了。那得多冤。”
“你当不了柳下惠。”熊琴说:“我一眼就能把你看穿。你是怕承担不起让别人伤心的责任。要是你生来就是你老板那样的人,肯定对女人来者不拒。。。。。。”
“又胡说。”郭博文说:“就你这句话还看穿了我?”
“看错了吗?”
“难道没错吗?”郭博文说:“你也看到了,李姐已经非常直白地跟我说了,还宁愿倒贴钱,我接受了吗?李姐也算是美人胚子吧?我老板都动心了,我动心了吗?”
熊琴说:“李姐?你怎么不说说大姐大?你跟她差着辈分。。。”
郭博文说:“差什么辈分?她不比我大多少。”
“不是说年龄的辈分。”熊琴说:“你太没想象力了。李姐跟你老板睡过,你能动吗?真动了,你老板也不会放过你呀。你老板是什么人?从浙江来的富家子弟,那里是中国最讲礼仪的地方,你和你老板共一个女人?不用我提醒你,你都不敢。”
郭博文说:“谁知道你是这心思?我不上李姐的床,跟我老板没关系,是这里不乱。”他指了指心。
熊琴没有和他再争辩,而是在心里盘算着。
两人说累了,并排躺在水床上,仰面看着天。水床在湖里慢慢地打着转,一股清风吹来,两人都感觉到一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