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国家规定没什么关系。”汪倩说:“国家把这次股灾定性为金融野蛮人破坏,就是指你们这些人,利用资本杠杆,对股市进行野蛮打压造成的,结果让股民蒙受了损失,让国家声誉也受到了影响。”
“检察官,你错了。金融野蛮人的概念不是指股市的,而是指公司收购,但这是一个原则称呼,你愿意把它扩展到股市领域,也没什么不对。只是你要把这锅扣到我头上,那你是找错了对象。”
“怎么?你想推翻你的口供?”汪倩说。
“这不是我能掌控的。”郭博文说:“我多次向你表明,我不炒股,但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所以,对你的这个案件如何了解,我也想不到任何办法。要我主动交待资金去向,没有的钱,我怎么交待?既然蒋俊辰能送我一家公司,你就再让他送我一笔钱吧,这样,这案子就能了结了。”
汪倩又好气又好笑,看来,这个郭博文还真有一套法子,那就是把什么都往蒋俊辰身上推,要办他,就必须办蒋俊辰,不然,这案子就没有一个尽头。看来,今天是无法让他进行合作的。
“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汪倩说:“机会已经摆在你面前了,如果你不愿意合作,那下面我们的调查将会更加严密,最后处罚的结果也更严厉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郭博文说:“但我实在找不到这笔钱,你让我怎么有资本和你合作呢?所以,还得去找蒋俊辰。”
“那今天就到这吧。”汪倩说:“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如果这案子一旦确定,虽说不能抓捕你,但限制你的行动还是可以的。”
“没问题。”郭博文说:“我没有护照,也不会出国,还想在家陪家人呢。”
郭博文说完,站了起来:“我可以走了吗?”
汪倩挥挥手,那意思是你走吧。
郭博文也不多说,转身就离开了会议室。
汪倩看着他离开,有些气恼地摇摇头,对旁边的助手说:“如此顽固,以后有他的苦果吃。”
汪倩的助手不好说什么,只好委婉地提醒:“我觉得他提出的一些因素值得考虑,他把一切都归咎于蒋俊辰,如果真要调查起来,我们很难不查蒋俊辰,只查他。”
“蒋俊辰已经查过了。”汪倩说:“他的态度比这个郭博文要好,院里领导都认同。而且蒋俊辰又充分的证据证明自己不知情,是郭博文私自做的决定,虽然从法理上说不过去。但真如刚才郭博文说的什么投资人定理一样,对于经营者行为,投资人不必过问。”
“但这不是投资人行为。”助手说:“这是公司行为,毕竟,那么大一笔钱,光盈利就是200亿,那资本付出得多少?这还是表面上的,如果还有隐藏的呢?我觉得蒋俊辰还是有问题。”
“他的问题我们不管。”
“但是不管蒋俊辰,就查不了郭博文。”助手说:“你没觉得郭博文还有所保留吗?”
“保留什么?”汪倩问。
“他因为有口供在我们手上,所以才没有全力反击我们。如果是我,我就把蒋俊辰拉到面前,说一切资本杠杆行为,都是他批准的,即使没有蒋俊辰的签字,我们如果不查蒋俊辰,就无法查他。他一样安全。最后要查蒋俊辰,那也与他无关。挂靠公司嘛,蒋俊辰的目的是用来规避检查,那为什么就不能是用来赚钱呢?”
“你这样思考,有证据吗?”汪倩有些恼火地问。
“证据是需要我们去找的。”助手说:“我们查郭博文,不也是证据不足吗?我觉得,你再这样只抓着郭博文,他真要是这样反击的话,我们就被动了。”
“那就等着他反击好了。”汪倩站起来,朝外面走去。助手盯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郭博文走出检察院,搭车回到自己的家,马上就打电话让黄亚玲到自己这里来。等到黄亚玲赶来时,郭博文桌子上已经放好了一个文件袋。
“哥,怎么了?”黄亚玲看见他神色不对,担心地问。
“没什么。”郭博文说:“本来我还想等两天再去香港,现在看来,得马上就走了,不然,说不定就走不了了。”
“为什么?检察院要限制你出行?”
“有可能。”郭博文说:“今天那位汪检察官把我找去,你猜是干什么?要和我做交易。让我主动把钱交出来,承认一切,然后宽大处理。真是好笑。”
“她怎么还纠缠这?”黄亚玲说:“要不然,我们主动打这个官司,让检察院撤案。”
“没必要。”郭博文说:“你是不知道这位检察官和蒋俊辰的关系,所以,她才帮着蒋俊辰往我身上背锅。”
“什么关系?”黄亚玲好奇地问。
郭博文把面前的文件袋推到她面前:“你是我的律师,后面的事没要由你去做。我准备明天就去香港,坐火车先到深圳,那样的话,后天才有可能到香港。这两天,如果这位检察官没什么动作,那你也不要动。如果她要对我采取行动的话,肯定要先打电话叫我去。我把电话放你这,你就去向她摊牌。”
黄亚玲打开文件袋,一看里面有一张纸,上面是复印的内容。再一看,是一张房产证和土地证,上面清楚地写着汪倩的名字。
“这是。。。。。。”
“这是她的房产证,看见小区名字了吗?这是汉口目前最贵的房子,整个房子的面积有150平方,房价300万了。”
“你想告她财产来源不明?”
“没那个兴趣。”郭博文说:“这房子不是她买的,是别人送的。”
“蒋俊辰送的?”黄亚玲马上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