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红心里有底:“没有回来,连电话都没打回来过。过年时,我们还说怎么就不能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
“去哪了呢?”晓敏嘀咕着。
郭银娜说:“小红,我也不瞒你,我们要尽快找到周华,他想干什么,你肯定知道,如果他回来了,你第一要劝他,不要做什么傻事,他一个人力量有限,斗不过他的对手的。你知道我弟弟吧?他无论是财力还是智力、能力,都远远超过周华,可一样都不过别人,还被送进看守所里了。你想想,周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花花公子,能有什么力量去斗?我是为你好。”
小红说:“他和你们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在家里和老人聊天时,我也劝过她,说这事在现在算不了什么,没必要为这事要死要活的,可他们就是不听。或许他们是高干家庭,很看重脸面吧。我也劝不了。”
“劝不了也要劝。”晓敏说:“他不为他自己想,还要为女儿想吧?女儿刚上学,难道后几十年就没了父亲?我不是看到这一点,我才懒得管他的死活。”
小红看了她一眼,想这件事不就是你惹出来的吗?
郭银娜说:“好了,事情的紧急性你也知道了,我们都是看在跟周华是亲戚的份上,才不顾一切来帮他的。我们的好心可能不被理解,但你要跟周华说了后果,他不会不考虑的。”
“好的。”小红也不愿跟她俩多谈,答应一声,就回家了。
郭银娜和晓敏互相看了一眼,也转身走了。
小红回到家,周母问:“她俩跟你说些什么?”
小红把经过说了一遍。
周母哼了一声:“想吓唬我?我周家的人可不是吓大的。想杀人?就来吧。我倒要看看着姓蒋的有多厉害。”
郭银娜和晓敏在一家咖啡店里坐着,两人满怀心思地喝着咖啡。
“看来,这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人的选择是出人意料的。其余的人跟我们选择都不一样。”郭银娜说:“我弟弟是理想主义者,他这样选择,我不意外。可周华算什么东西?也能在我们面前装圣人了。”
“他就只有装了。”晓敏说:“以前他那么得意,靠着他老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现在,连老婆都跟人上床了,他的面子当然下不去了。公子哥都这脾气。什么都可以共用,就是老婆不能。所以,他肯定很蒋总了。”
“守不住自己的老婆怪谁?”郭银娜说:“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还能怪别人?有本事像他哥那样,没几个钱,还能养个小三,那才是本事。”
“嫂子,别说这了,还是想想办法吧。我虽然不怜惜他,但我还是可怜我女儿呀,真让她以后几十年都没爹?那她肯定都不开心的。”
“你怎么劝?他都不见我们,怎么劝?”郭银娜说:“真以为他敢豁出去,蒋俊辰就不敢动他?这种想法。。。。。。怎么说呢?不好形容,跟他哥当初一样,走进死胡同出不来。”
晓敏说:“我当初就是担心这个。他的脾气什么好玩就玩上瘾,现在,认准了是蒋俊辰拉我上床,就是让他没面子,所以才要报复。”
“报复也要看看有没有资本呀。”郭银娜说:“现在是蒋俊辰还不知道,真要知道他也里面捣乱,我肯定他是不会手软的。被石头船撞了,就拿萝卜船出气。”
晓敏有些担心地看着她,郭银娜指了指身体,那意思是那些伤你没看见吗?
晓敏苦恼地摇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算了,这都是命!”郭银娜说:“他这样躲着,应该是有很周密的计划,现在看来,我们为他担心有点多余,看时态发展吧。以后每隔几天回来看看,要是能找到他更好。我是不包希望的。”
“我也觉得没希望。看来,我要让女儿少回这边,慢慢把他忘了最好。”
两人在那里诉说着心事,苦恼万分。
中央两会如期召开,一向不怎么关心时事的郭博文对今年的两会非常关心,从开幕式时起,就盯着电视看,还从网络上了解各方看法。他对政治不热心,一时不知道该从哪些方面去判断最敏感的政治信息。
好在当前不是换届年,两会少了许多任命消息,对经济和社会形势有了更多地阐述,而郭博文最关心的金融方面的消息,也有很多,一些新闻评论说,这意味着中央政府不会轻易放过对去年股灾引起的后果,对于相关责任人会进行追究。
看到这里,郭博文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彻底脱困,还是有希望的。
“还在看?”董梅催他吃饭:“是不是想把报告每一个字都吃了?正好,学校还要我们写两会心得,你就动笔帮我写了吧。”
“我可写不了这种应景的文章。”郭博文笑着说:“小学又不需要深刻的分析,你们校长也不会认真去看的,他有这个时间?直接从网上拷贝一份交差。”
“那可不行。”董梅说:“书记说了,不能从网上下载,要自己写。”
“你不要下载置顶的呀。”郭博文说:“书记就不忙?还会上网去检索?你要不放心,就稍微改动一下。”
两人在那里轻松地说着。
董梅问:“怎么样?说了股灾的事吗?”
“说了。”郭博文说:“大盘子定了,剩下的就是如何执行了。估计两会开完了,就是一番腥风血雨式地大搜查了。等着看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