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林雅晴并没有特别的兴奋感,虽然也为华子明感到高兴,但并不觉得这和自己有什么大的关系。她回复华子明,只说自己已经回武汉,准备上班了,又叮嘱了一番当心身体之类的话。说完之后,她觉得这些话干巴巴的,没一点激情,就和华子明的留言成了一个风格。
林雅晴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以前一个文艺范十足的女性,和华子明在一起时间长了,在这方面似乎也失去了灵性和追求。而这,真是她最不希望的。
林雅晴接受了郭博文发来的照片,开始一张张看着和他在旅途中的影像。两人在一起合影的照片不多,这使得林雅晴觉得遗憾,当时怎么就忘记了照几张合影呢?鼠标点击到在西塘的照片,西塘的点点滴滴,又激起了林雅晴对西塘的回忆。想到自己在风雨廊桥上几乎失态,那种让人心醉的感觉又萦绕在她的心头。
郭博文回到家,看见姐姐和侄女也在,而姐夫周阳却没有来。这种情景不是一、两次了,虽然郭博文很反感周阳,也不愿意见到他,但觉得在假日里,姐姐一家依然聚少离多,这种现象不正常。周阳又不是那种事业心和能力强的人,不应该在假日里,连个照面都不打。更何况自己家并不亏欠他。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的母亲依然看好他,真是匪夷所思。
郭博文和侄女逗趣了一会,给她讲了些江南的景色,然后又和父亲交谈了一会。这时,郭银娜走过来,看了看他带回来的江南物产,有些不经意地问:“博文,你和谁去的苏州?”
“和一个朋友。”郭博文说:“她家就在苏州。”
“女的吧?”郭银娜警觉地问:“是跟你一起炒期货的?”
“不是,在银行上班,跟我。。。。。。”郭博文不好说跟自己住在一起,舌-头打了个转:“有业务关系。所以,这次她请我去苏州玩。”
“业务关系?”郭银娜不除疑:“银行也炒期货?”
“银行炒什么期货。”郭博文脑子转得快:“存钱,有存款任务。”
郭银娜这才放下一半心:“苏州的?美女吗?”
“你问这干嘛?”
“看你会不会动心。”郭银娜说:“苏州不比武汉差,来武汉干嘛?肯定不怎么样,你可千万要稳住了,不然,就给自己找了个负担。找朋友,最后找个条件好点的,本地的。”
郭博文知道姐姐是什么心思,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一说到找对象,郭福生的烦心事又来了,儿子老大不小了,过了今年,就是二十九岁,马上就三十了,这个年龄,在这宿舍里,都是当爹的人了,儿子却依然是一个人,甚至连工作都没有。说起来,儿子还是名校毕业,当年也成风光一阵。但现在,遇到自己的同龄人,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可惜,还有的人调侃说读大学有什么用?似乎儿子成了一个反面典型了。这让郭福生觉得难受。他想,这院里不如自己儿子的人多了,但就是因为成家了,所以关注度不高,甚至被人觉得是有本事。而郭博文不管怎样,现在赚的钱,远超以前,应该提醒儿子注意这事了。
郭福生咳嗽了一声,对郭博文说:“你也老大不小了,看看这院子里,你这一排的人,就剩你了。你老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应该多想想结婚成家的事了。”
“又怎么了?”郭博文笑着说:“你怎么又想到这方面了?”
“能不想吗?”郭福生说:“你现在都成这院子里一景了。家不常回,独来独往的,不怕人说?”
“说有又怎么了?”郭博文说:“我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怕什么?”
“你自己知道没做违法的事,可别人不知道呀。只要看见你,都会猜测,这滋味好受吗?快点给我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怎么不正常了?”郭博文说:“干净做事赚钱,有什么不正常?非要结婚、抱着孩子才正常?我进来时,在院门口还看见王师傅家为钱的事在吵架,这生活正常吗?”
“家务事有磕磕碰碰的没人说什么,过后就忘。倒是你这样,才引得人天天谈论。你要,最后明年能把成家的事固定下来,我们也好装修房子,后年就把事给办了。”
一说到装修房子,郭银娜马上盯着父亲看:“装修房子?就我们家?”
“不是我们家是哪?”郭福生没好气地说:“到时你就搬回去。。。。。。”
“凭什么?”郭银娜提高了声音:“瑞瑞还在上学,我搬回去干嘛?”
“上学?你打算让瑞瑞上到什么时候?上到初中、高中?”郭福生不满地说:“同济那就没好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