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被打得鼻青脸肿,毫无招架之力,盛泊言不想把炎凉的房子弄脏,所以下手还是注意了分寸,很疼却没有流血。
胳膊腿断掉的人互相搀扶着跑了,盛泊言则慢条斯理地朝着汪清海蜷缩的储物柜角落走过去。
每一步都像死亡的鼓点,汪清海抱着脑袋哭着求饶:“盛总,盛总不要杀我!我滚!我马上滚!”
汪清婉暗骂汪清海是个怂货,却也不敢与盛泊言对视,把房子的钥匙扔下,搀扶着汪清海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
盛泊言没有追他们,而是整理了一下被踢翻的桌椅,看了一瞬,眉头不悦地蹙起,摸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把这里所有的家具都扔出去,重新装修!”
锁好门,他拎着一串钥匙放到了物业上,信步走出了小区。
他明白自己母亲巴不得把汪清海大卸八块去祭奠父亲和妹妹,但他不会为了报复而把自己搭进去。
有无数种办法让他生不如死,盛泊言唇角勾起一抹邪笑。
汪清婉兄妹把车飙得飞快,先去医院给汪清海上了药打了石膏。
汪清海不愿意住院,怕盛泊言想起来又过来打他,拽着汪清婉的袖子不放:“婉婉,我去你家吧,呜呜,我没有家了,身上也没有钱。”
汪清婉无奈,只好带他回自己的婚房,走到半道,突然想起什么,掉转车头朝着景岳山庄开过去。
景岳山庄里,沈固风正兴致勃勃地向沈涧西询问新项目的事情。
“涧西啊,你跟我说说,这个项目怎么就能赚钱的?”沈固风古稀之年,还不耻下问,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兴奋。
沈涧西说不必动用人力物力仓储之类,单靠融资就能赚到百倍千倍的利润,他惊得瞠目结舌。
世上还有这样的好事?
沈涧西一遍又一遍,事无巨细耐心地给他讲解,不管他听不听得懂。
沈固风最终其实也没有完全弄明白,他只听懂了一件事,就是五千万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能赚到八十亿,美金!
浑浊的眼珠子重新焕发出熠熠的光彩:“还有这种好事?这跟长出钱来的花盆有什么区别?不!比花盆长得钱都多!”
他暗叹如果自己年轻时能遇到这样的好事,何须用尽手段霸占堂兄的破服装厂。
隐藏在心底的贪婪如雨后野草般疯长,他满脸憧憬地问:“为什么不再多几轮融资,到时候是不是就能赚得更多?赚二百亿、两千亿,美金!”
沈涧西瞄了一眼突然返老还童了的爷爷,叹息道:“不能太贪心,这就像击鼓传花,最后落到谁的手里,谁就赔得倾家荡产,恐怕连命都得搭上。我们只能见好就收。”
“哦,哦,好!”沈固风似懂非懂地点头,“那就等赚够了一百亿美金的时候再收手吧。”
沈涧西只好先答应下来,到时候他看情况而定。
外面喧哗起来,好像有人在吵闹。
沈涧西蹙眉走了出去,一看是汪清婉兄妹俩。
汪清海脖子上挂着白色的绷带,吊着右手,龇牙咧嘴地喊痛,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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