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清隽温润,眸底似盈着笑,只是那笑意隔山隔水般,遥远疏冷。
帮忙搬东西的学生凑过来:「咦,这不是时教授吗?」
我浑身冰凉,牙关打颤问:「他……怎么去世的?」
「生病。」学生回想了一下说,「据说为了完成一项研究,他不肯入院治疗,靠药物支撑了几年。」
我紧盯着手中的报纸,耳边学生的声音逐渐虚幻起来。
「差不多两年前吧,时教授成功研究出活体再生型耳蜗,在这几天后就去世了。」
「方教授,您的这间办公室就是时教授以前用过的,他去世后封禁了呢。」
耳朵里植入的人工耳蜗莫名声音呲呲尖锐,我捂住耳朵:「我知道了。」
学生不再多言:「东西都搬上来了,您有事再叫我们。」
他出去后,门被轻轻带上。
刚打扫过的办公室宽敞空旷,窗外绿树摇曳,穿透进来的阳光卷着浮尘。
我坐在阳光下,手脚冰凉。
其实这些年,我偶尔想起时砚礼,总带着怨气,这辈子都不愿意再见他。
可此时此刻,真知道这辈子不再见了,就挺难过的。
呆坐了许久,我拿出手机,翻出了时砚礼的
聊天页面上最后一条信息,是我在国外留学的第三年春节,时砚礼久违地给我发了一条拜年信息。
——方弥同学,新年好,年年岁岁平安顺遂。
想想,那应该是他在世间最后的一个春节。
可那时我心里头憋着一股劲,怨他怪他,半个字都不愿意回。
我颤抖着手一遍遍轻触他的头像照片。
早知道就理他了,或许至少能再见一面。
沉浸在乱七八糟的情绪中不可自拔,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我惊诧地发现竟然是我不小心双击了他的头像:
我拍了拍「时砚礼」的肩并说哥哥来我怀里吧。
3
悲伤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宣泄出来,我就被这一句「哥哥来我怀里吧」给搞懵了。
玩过
但拍一拍后面的内容,是对方设置的。
也就是说,时砚礼把自己的「拍一拍」内容设置为:哥哥来我怀里吧。
时砚礼这么骚的吗?
还没等我从震惊中缓过神,聊天框里又慢慢地浮现出一行字。
时砚礼:你老公不介意吗?
我的身体重重一颤,死人回
不对,怎么可能呢?
时砚礼去世近两年,那时候
肯定是有人在他去世后,用了他的手机。